即便是未曾步入入道境界,准入道巅峰的剑客打架功夫完全不在入道境之下。
自百年前独孤剑神硬生生将剑道拔高一层之后,本就实力超群的剑客愈发恐怖起来。
越级而战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甚至准入道的剑客与入道高手打的你来我往,难分难舍也不是什么怪事。
天胜十七年的那场潼关举国战中,剑待诏裴晟就以准入道的修为硬抗突厥一入道高手。两人斗的旗鼓相当,当场互换伤势离去。
天道至公,得失有数。
剑客虽然战力强大,却是修行不易,修行天资与银钱缺一不可,比起其余修行更为耗时耗力还耗钱。
虽然可以发挥超绝战力,但是据说剑客入道这条路比起其他道路难了不止一筹。
故而当世准入道剑客少说有一手之数,入道剑客明面上却只有一个裴晟。
众人虽然豪言壮语道要老剑师的命,但是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即便是准入道巅峰的老剑师攻下魔门或许艰难,但是来去自如应是不难。
门中唯一入道的老魔主不知所踪,若是老魔主在此主持护山大阵说不得真能留下老剑师。
但是如今凭他们恐怕是悬了!
“俞左使,山外情况如何!”魔后王秋语开口道。
“回魔后,沉岳才疏学浅这护山大阵只能勉强掌握八成。为了提防朝廷高手攻山,自三年前起沉岳便将阵法设为全力防护,现今没有余力查探阵法外情况。”一儒雅中年开口道,正是俞沉岳。
这些年魔门发展旺盛,他有着莫大功劳。但是他从不居功自傲,依然勤勤恳恳尽职尽责,有时连王秋语都觉得他来这魔门着实屈才了。
以他的才学入朝封侯拜相完全不在话下!
“也就是说你连何人攻山都不知?”王秋语道。
“着实不知,只是十有**是剑宗老剑师。属下从天机阁秘密买入情报,老剑师破关而出了,只是没有突破入道境。根据天机阁的消息,老剑师破关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往魔门赶来。”俞沉岳缓缓道。
“‘奇倾阵’封闭下全然隔绝外界,只有无形无质的天机能够渗入。若是我们这有精通天机之人倒是可以查探。可惜咱们魔门不擅长天机之术。各位拿着出山令牌,见势不对便逃吧。”
俞沉岳手中突然出现一块块令牌,接连丢给众人。
“贺拦山,我有天无意中看见你偷偷修习化外蛮夷的天机之术。赶紧看看外面什么情况。”仇度突然开口道。
贺拦山正要探查,谁知俞沉岳只是摆摆手道:“不必了,方才又一股入道的攻击传来。先前勉强感应是剑气,我好奇是朝廷隐藏高手还是老剑师。如今另一股攻击传来,虽不如前面那道剑气却也是入道境界的实力。各位准备逃吧,伺机东山再起。”
众人有些绝望。两个入道实力的高手,一个勉强能应付,两个当真是半点胜算也无!
“你们走,我断后!”沐落英道,神情淡然生死置之度外。
“我陈虎溪陪着落英。”
“阴封在魔门生活了大半辈子,换个地活的不舒坦。”
“陈虎溪这回老子是服你的,英雄救美的好事怎能少了我仇度。”
“我俞沉舟要主持护山大阵也不走了。”
“对不住诸位,我贺拦山还不能死,以后若是有机会定会帮你们报仇。”众人望着贺拦山微笑不多言,表示理解。
他本为塞外沙场上抗击匈奴的将军,是被贪冒军功的将军陷害才不得以入魔门。
他们无事一身轻,生死若等闲。他却背负着家破人亡,血海深仇。
他们可以从容赴死,他不行,但是他们不觉着贺拦山不仗义。
谁道魔门净是薄情寡义之人,魔道英雄气,生死方见得。
“多谢诸位肯留下,只是王秋语何德何能让诸位为我魔门赴死。诸位隐姓埋名好好活下去罢。一人做事一人当,三年前是我主张带着诸位杀上剑宗。
冤有头债有主...找我寻仇便是,俞左使送诸位离去之后你也走罢。这些年魔门虽然声势浩大却无形中有了收束,全赖先生之功。‘知心三训’先生理解的比秋语深。
若是先生愿意这魔主之位让给先生倒也无妨,只是先生是儒家君子怎会看的上这把破椅子?”王秋语道。
俞沉岳深深看了眼王秋语,被她看出真实身份了,难怪这么多年王秋语一直放心对他委以重任。
若不是如今生死关头,恐怕她还会一直假装不知道,依然放心驱使他。
至于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撂桃子不干了,不会...因为他来此本就是为了约束魔门让世间百姓日子更好过些,这是他的平天下之道。
但是这么多年原以为隐藏的极好却发现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俞沉岳总有种君子被欺之以方的郁闷感。
女人细密玲珑心思果然可怕,能当上魔门门主的女人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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