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赐只是冷冷一笑,那笑容并不是针对她的:“你不必知道那么多,这一次,他绝不可能活着从大牢里出来。”
赵天赐在大牢里无神的看着对面的墙壁,他想不通自己一觉醒来,怎么就成了人憎人厌的犯人。这不应该,也不能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但它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脊椎处的那个魔法烙印已经消失,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自由的行动,但是,现在看起来,变得毫无意义,因为一个更大的笼子将他锁了起来,便是这间牢房。
看来,那个魔法是有时间效应的,过来一断时间以后,魔法的作用就会消失,那是大多数魔法都具有的特性。至于昨晚失去的那一小段记忆,已经没有办法恢复了,大多数魔法后遗症都是永久的,这也是魔法的特性。
在短暂的迷茫以后,赵一恒两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赵一恒,你要坚强起来,无论遇到任何事情,你绝不能够这样简单的就被打垮了。”
赵一恒振奋起精神,尝试想明白这中间的阴谋诡计。首先他可以确定一点,一定有人在后面阴谋暗算他,这个人绝不可能是那个一次都未曾谋面的小主人,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虽然鬼灵精怪无法捉摸,但是天真无邪的她们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智暗算他,虽然过程看起来简单,但是要实施下去,没有过人的心理素质和能力,是绝不可能的。那个丫鬟就更加不可能了,她大概率是一个从犯,但是也不能否认她也可能是被蒙蔽的。在这件事情中,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的那位便宜伯爵父亲的的确确对他没有太多的情亲的,他最多只是认为很久以前,一个与他有关系的女人生了一个有他血缘的孩子,仅此而已。否则,我就算被关进来,也绝不可能是在这样一个地方。
瞧瞧这间大牢:黑乎乎的坚硬的围栏,地上铺着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漆黑潮湿的茅草的,一些从前大牢里犯人留下的脏晦的东西随地都是,他只能蜷缩在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地方。
那么到底是谁想要害他的呢?赵一恒想了半天只能暗自揣测,无法将背后暗算他的人确定下来。
因为在进入伯爵府邸的第一天,他就被安排住在一个孤立的小竹林里,从未出来,更别谈与其他人有什么交集。说起来到是第一天与他照过一面的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很可疑,但是,他有什么理由陷害我呢,那一天也是他先找麻烦的。
想来想去,赵一恒也只能把第一嫌疑按在那位弟弟的身上,因为二十几天只有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对他产生了莫名的敌意,在没有与其他人产生矛盾的情况下,只有他是最可疑的。
首先,要确认到底是不是他。如果真的是他,按照那位伯爵大人对我冷漠的态度,未必就能报酬雪恨,但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待在牢里,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那显然也不是赵一恒做事的风格。
因为一直以来勤于练习魔法的缘故,所以现在要确定那位异母的弟弟是不是凶手,赵一恒有许多的办法,但是这里是伯爵府,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能人异士,就像他这一次,栽得莫名其妙。
牢房里缺少必要的施法素材,但是这一点难不倒赵一恒,在他贴身的衣服里面,一个扁平的小布囊被他取了出来。这是一个严格按照施法比例,事先变准备好的施法素材。自从遭遇过几次劫难以后,他变学聪明了很多,这样的小布囊他的身上还有好几个,从外表看,什么也看不出来。在准备施法的时候,只要事先将对应的小布囊取出来,就能够迅速的完成魔法的释放。
通灵术召唤出来的魔法灵物波动太过于强烈,很容易就能够被人感觉的到。他现在准备施展的法术是傀儡戏法中难度比较大,施法也要相对复杂一些的强制操控。顾名思义,强制操控就是强行控制目标的行为,并在控制过程中达到正常操控的所有同感,包括但不限于视觉、听觉、嗅觉、语言。强制操控能够操控任何活着的目标,小到昆虫大到凶兽,人类自然也包括在里面。强制操控不同于精神法师的精神操控,它针对的是目标的身体,通过阻断目标心灵与身体的联系,然后强制操控目标身体进行违反目标意志的行动,在这过程中,目标的心灵一直都是独立活动的,对于被操控的事实知道的很清楚。
而精神法师的精神操控不同,他们通过魔法催眠、暗示、鞭打、虐待、激励、奖赏等等手段,影响目标的心灵,使目标不由自主的听从施法者的吩咐。被操控的目标行为与心灵高度紧密,他们的行为具有强烈的目的性。但是,虽然,他们的行为看起来是自由的,而且遵照本身的意志在行动,但是被篡改的心灵还是难以摆脱被操控的事实。
在法师界,精神法师是被所有人都忌惮和排外的存在,但是,只要他们不露出马脚,你很难发觉他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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