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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8章 无题想不出来,躺平任嘲

齐国的城市的街道上,不少光头的身影走上了街道,穿着普通的衣服走在街上引来行人的瞩目。

这些都是被勒令还俗的和尚,有的刚剃度不久,尚能回到普通人的作息,尽管在齐国蓄发的诏令下,他们这些光头还有些与众不同,然而时间会将他们落去的头发带还回来,而更多的,是那些在庙中念经念的失去自我的僧人。

“阿弥陀……,呃……那个,这位施……呃……啊……”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中年男人站在一处店铺前,犹犹豫豫的不知要说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穿着伙计衣服的汉子站在临街的木桌前,炙烤的金黄的面饼一摞摞的放在干净的桌面上。

不远处,有吃饭的食客听着话语转过头,为首的人一脸好奇的看着,却是进城歇息的赵良嗣一行人。

“贫僧,不是,小……小人腹中有些饥饿。”咽口口水,光头的中年男子终是顺畅的说出下面的话语:“可否施舍两个馕饼?菩……上苍会保佑恁那善良的灵魂。”

“呵!”那伙计一手按在馕饼上,上下打量他一眼:“被赶出寺庙的和尚吧?”

那中年汉子羞红一张脸,点点头。

噗——

“这馕饼五文钱一张。”伙计拍了拍烤的酥脆、金黄的面饼,看着面前男子:“你有手有脚的,就是去城西扛包也能赚够一日开销甚至有所结余,去去去,莫要在此挡着俺们做生意。”

那店铺前的中年男人面色顿时苍白难看,踉跄的退了两步。

“哎,那伙计。”旁边那桌有人看不过眼,撑着大腿喊了一声。

那伙计扭过脸来,弯着腰,满面堆笑:“哟,客人,有事恁吩咐。”

“差不多行了,那人舍下脸前来乞讨,给他一点吃的又能怎地?”

话语声中,摊前的中年男子面色更红,声若蚊蚋的喃喃自语:“小……小人不是乞儿。”

那伙计见说这事儿,直起腰杆,打量那桌人一眼:“客人是他处走商来的吧?”

赵良嗣等人相互看看,有面相精悍的人点下头:“你怎生看出来的。”

“嗐——”那伙计摇摇头,瞥一眼那低头不语的光头男子:“各位不知,这些和尚最是害人,表面说什么佛家慈悲,暗地里买地收田,俺们城的半数田地都归他们所有。”

那边桌前的汉子皱起眉头:“那也不是这个大和尚的错,你舍他两张馕饼怎么了?”

伙计也不恼,只是解释着:“客人不知,舍了馕饼,小人可就算犯了法,不光要被拉去衙门打十板子,还要服一个月徭役。”

赵良嗣眉头一挑,仍是先前开口那人开口:“齐国的法律这般严苛?竟是不许人周济穷人?”

“那也不是。”伙计摇头:“律法不管这块,只是如今庙里面的和尚需要还俗重新做人,官府为避免他们仍如往常一般祈求信徒施舍,方才定下这等规矩,况且……”

上下打量一眼愈发局促不安的中年汉子:“官府也在招人,为的就是让这些和尚有口饭吃,能有若常人一般生活,此人出现在街头向小的乞讨……”

皱着眉头打量两眼那前和尚:“这人定是不将官府当回事,乃是官府口中的冥顽之徒,小的为甚要冒着犯法的风险接济他?”

“你……你此言太过,我哪里未不遵官府之言。”那中年男子顿时跳脚,口中说着,脚下动着,快速离开此处:“不给吃的就不给,说些有的没的,佛祖定会降罪于你……”

最后一个字落下之时,人已经走入人群之中不见,那伙计一指消失的身影,摇摇头:“瞧,这般模样,各位客人还担心他?”

赵良嗣那桌人相互看看,有人说一句:“倒是错怪你了。”

伙计连忙摇手:“各位远来,不知详情,没事没事。”

这才重新入店内去搬馕饼出来卖,街市上走动的人影络绎不绝,赵良嗣轻声开口:“看来齐国在中京道经营的不错,一平头百姓竟然遵守新发的政令。”

旁边的几人相视一眼:“赵相公管这个做甚,前两日恁还说要快些去往大定府。”

“就是快到了才要看看这齐国景象如何。”赵良嗣揉揉鼻子:“我一直同官家述说这齐国军力的不凡,自是也要看看其治国的能耐才好想法子与其交谈,如今看来,是个中规中矩的,那倒是能听得进人话。”

“相公多虑。”旁边有伴当笑着:“他们曾输与媪相,就是人再多也翻不上天去,等拿下燕云,说不得媪相反手就将这……”,住了下口,四下扫视一眼街上的行人到底没敢明着说出来:“将这短命的朝廷给覆灭了。”

“说的是,我也是如此想。”

“哈哈哈,英雄所见略同。”

几个伴当笑嘻嘻的你一言我一语。

“……哪有那般简单。”赵良嗣摇摇头,随即低头吃着面前的食物,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

时间往回调整一下,上京道西北。

天穹泛起诡异的青灰色,仿佛有人将整片草原倒扣进铁锅里。起初只是零星几点褐影在草尖跳跃,转眼间便织成遮天蔽地的罗网。

蝗虫振翅的嗡鸣压弯了牧草,像是百万把钝锯同时切割空气,惊得旱獭叼着幼崽往地穴深处逃窜。

绿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成焦褐,新生的虫群用锯齿状口器将苜蓿撕成齑粉。它们掠过溪流时,尚且清澈的水流顷刻浑浊,连岸边红柳的嫩皮都被啃得露出森白木质。

牧羊犬狂吠着扑向虫群,转眼就被褐潮淹没,被咬的血淋淋的狗子又“呜呜”低鸣着奔跑而出。

正午的太阳被虫云滤成浑浊的铜镜,草甸上腾起呛人的草木腥气。马蹄大小的蝗虫王振翅悬停,复眼里映着正在消失的世界——方才还起伏的草海已变成蠕动的虫毯,连拴马桩上的麻绳都在咔嚓声中断成碎屑。

当最后一片马兰消失在锯齿颚间,草原突然陷入死寂,只剩风卷着草渣掠过裸露的沙地,像在哀悼被啃噬殆尽的春天。

“长生天啊——”

面色如土,脖颈上带着兽骨所制项链的汉子跪倒在露出土壤的牧场前,双手高举拜倒在地:“我阻卜部到底有何罪责,恁要如此惩罚我们,没了牧场要我们如何活啊!要降罪,为何不只罚我骨都一人!”

身后跟着的部族头人、官员,见着前方的王跪倒在地,顾不上地面是否干净,也是接连跪倒在地,向着长生天祈祷,更多的牧民族人也在下摆。

得得得——

马蹄的声响从西侧传来,有外侧的人听着声响转头看去,是一个面上焦急的骑士跑了过来。

“大王,大王!”

战马勒停下来,马上的人不待战马停稳飞身而下,三两步跑过来,一个没站稳趴倒在地。

阻卜骨都听到叫声,转头看去,就见骑士狼狈撑起身体,手脚并用的爬过来:“大王,西边、西边乌里雅部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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