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姐儿,那陶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今天这闲事可是管大了!”
陶荣仍然不愿意,他不想与衙门打交道,更畏惧官差上门。
只是在一双儿女的目光中,他的声音渐渐小了,这个老实汉子左右为难,他抓了抓脑袋,一声接着一声的叹着气。
既决定报官,便事不宜迟。
哪怕她要灭口的人是她的亲生母亲。
刚刚在马车上他就要问,却再次被杨倾墨阻止了。
只是当着几位贵人的面,陶荣不好再反对,只是看他神色,耿星霜便知道他心里并不赞成。
祝颜道。
等耿舒淮耿星霜兄妹二人回府时,已是戌末时分。
“霜姐儿累了,让她好好休息,明天再说吧。”
陶余鱼并不想以如此大的恶意来揣测耿星冰,但是脑中就是不由自主的会往这个方向想。
耿星霜自己脑袋还是一团浆糊,今天也的确累了,因此她道:“二哥,我好累,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再说吧!”
若是耿星霜和祝颜今天没来,她或许一时想不到,只想让母亲走的更体面一点,将丧事办的更周全一些。
只是这话陶余鱼不能说出口。
“郝大娘?您老怎么来了?”
“那就报官吧。”
“陶荣,你这个大男人,竟然还不如小鱼和小年两个孩子,我也觉得阿杏这次病的古怪,和她以前的症状都不一样,要说是有新的病症了,那她去复诊拿药的那天,大夫为何没有诊出来?这其中的原因不查出来,你能睡的着觉?你觉得自己对的起九泉之下的媳妇?”
陶家所在的胡同属于宁丰县衙管辖范围内,既报了官,耿星霜和祝颜等人自不便还守在这里。
陶余鱼看向她爹,陶荣微微别过脸,避开女儿的目光。
“抓错了药?怎么可能?那可是寿安堂,怎么会抓错药?”陶荣立刻道。
“爹,我只是想知道娘到底为何会去世?明明已经好转了,我们自己先前没有想到便罢了,现在祝大姑娘她们提醒了我们,我们若明知有问题,还装糊涂,我会一辈子难安的,娘去的糊里糊涂,我们活的糊里糊涂,说不定哪一日……”
现在妻子去世了,以后便是他一个人带着一双儿女,他只想将女儿嫁个好人家,供儿子继续读书,以后能考中秀才,或去私塾当先生,或去商铺当账房,不要像自己一般卖苦力他便心满意足了。
也对的起死去的妻子了。
“小鱼!”陶荣还想阻止。
这好不容易回府了,杨倾墨也走了,耿舒淮又忍不住了。
“报官也未必能查出什么来,要是最后官府说你娘就是病死的,我们说不定还会被打板子……”
一个略带沙哑的嗓音从陶荣身后传来。
说着,便进了屋,一直在屋里等着的金宝忙服侍着她进屋洗漱。
耿舒淮看着关上的屋门,嘀咕了一声“不愧和杨六是未婚夫妻,说的话都是一样的,算了,杨六都不急,我急什么!”
说完后,又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又立刻自言自语否决道:“和杨六比,我和霜姐儿的关系更亲近,我急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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