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酒暖香风抚的心头发麻的洪晋川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就被爽利的一巴掌打回了现实!
“你!”
他愤怒的看着女匪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对方狠狠的摔在地上,洪晋川下意识的想起身,可女匪却已经狠狠的坐在了他的身上制住了他。
“这不是拿着刀嘛,怎么不杀了我再走。我的头在官府那也是挺值钱的,到时候洪举人若是真中了榜,那便是文治武功,两样齐全了。”
又来了,又是这种戏谑的眼神,像抓住了耗子的猫似的,不着急杀掉自己的猎物,而是先尽情戏耍一番。
“德行,修身之本。我读的书,不是为了把我教成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用的!”
洪晋川不再躲避萧然的目光了,第一次,他直视着对方摄人的双眼,虽然是怒目而视。
“你不怕我杀了你?”
萧然反手夺过洪晋川手里的刀一下扎在洪晋川的耳边,刀锋如雪,冰凉刺骨。
“大丈夫生而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为所欲为,与禽兽何异!”
洪晋川是真的生气了,他从未见过如此蛮不讲理的女子。若真的要他屈服于这样的恶女之下,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爽快。
“一口一个道理,一口一个禽兽。真是呱噪烦人,山下的读书人都像你这般模样的吗?”萧然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洪晋川则是冷笑一声。
“旁人我不知,我洪晋川只知,生而立本,不枉为人。你这样的山野蛮女是不会明白的!”
“山野蛮女……山野蛮女如何,为人又如何,人有那么伟大吗?你还能这么硬气,看来是我待你太好了。”
对于洪晋川的大道理,萧然一脸鄙夷。
“人如流光,死有何惧。与其受辱于尔等宵小之徒,我洪晋川不如毁与己手!”
洪晋川双眼睁红,他的眼角瞥到了近在迟尺的刀锋。恐惧让他忍不住颤抖流泪,可他依旧伸长了脖颈,闭着眼睛义无反顾朝刀锋上撞去!
预想中引刀一快血溅场的画面没有发生,洪晋川猛然睁开了眼睛。他没有死,也不感觉痛苦。他的脖子紧贴着萧然细腻的手背,一丝殷红顺着她的指缝淌出,那是萧然的血。
她居然用手握住了刀柄拦在肉身与刀锋之间,虽然这样刀锋会不可避免的嵌入她的血肉。可她居然一声也不吭,仿佛一点痛都感觉不到。
“为什么?”
洪晋川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他知道眼前这女子厉害,却没想到她居然疯的如此不管不顾。
“哈哈哈哈!”
更令人惊诧的是,萧然居然爆出一阵阵畅快的笑声!
“没想到你这文弱书生居然还有点血性。很好,这才配得上是我萧然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洪晋川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红发张扬的女子,她的身上的确不带一点人气,从里到外都是桀骜不驯的野性。这样的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洪晋川完全不懂。只剩下满满的,对未知的恐惧。
“我们不是还没完成成婚的步骤吗,你怎么就把头盖揭掉了呢?”
她忽然垂下头,靠在洪晋川的耳边,轻轻衔住了他的耳垂。
湿润的呼吸和电击般的刺激让洪晋川不由的全身一紧!
“听说过吗?公虎和母虎交合的时候,往往母虎才是积极的发动者。”
萧然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洪晋川,如火般的长发轻柔的垂在他的鼻尖。
洪晋川的双眼迷离了起来,他无法集中注意去听萧然到底在说什么,生平初尝的刺激让他有些分不清这一切到底现实还是虚幻。眼前女子的体温、气味、还有呼吸,都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要烧起来了一般。
萧然俯视这身下的男子,继续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而二者交合的时候,总是——伴着剧烈的痛苦!”
这一刻,她琥珀色的瞳孔如碳火般轻燃,亮的可怕!
她猛的拔出插在洪晋川耳边的短刀深深扎进他的手心里!
“啊!”
突如其来的痛苦让洪晋川猛的发出痛苦的嘶嚎!眼泪控制不住的下流!
而在这时,萧然的另一只手紧紧扣住了他的五指,低头吻上了他的嘴唇,把剩下半截哀嚎堵死在了喉咙里面。
冰凉,湿润,温暖。
疼痛,恐惧,茫然。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极度的痛苦与极度的舒适过电一般游走全身刺的洪晋川浑身发麻!他已经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痛苦,什么是快乐。
或许两者本就是伴生相随,如美丽的荆棘蔷薇。用妖冶的外表迷惑过路的旅人,让人忍不住想触碰,却又往往被它身上的利刺所伤。
洪晋川感觉自己宛如被恶鬼吮吸,跌入了一个黑暗温暖的泥潭,抽去了所有精力,无法抗拒的下沉。
在他再也感受不到痛苦的时候,萧然忽然抬起头拔出了刀刃!
美好的幻境在瞬间惊醒。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只属于我的东西了。”
在因为剧痛而即将昏迷的时候,恍惚间洪晋川看到了红发的雌虎满意的伸出猩红的舌头舔去刀锋上的鲜血,似乎在品尝他的滋味。戏谑的眼神冰凉如刀,亮的摄人。
然后,他便双眼一黑,再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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