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过你的足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怎么知道?”
“死鸭子嘴硬,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加入中统的?”
“放屁,我放着大好前程不干,为什么要加入中统?你们这是栽赃嫁祸。”
见他隐隐有些激动,猴子更加胸有成竹。
“你是江浙吴兴人,中统的徐增恩也是吴兴人,你们俩是同乡,对吧?还有,你曾就读于国立交通大学,它的前身是上海南洋大学,徐增恩就是这所学校的毕业生。大学肄业后,你回乡做了老师,这段履历很模糊。我做个大胆的猜测.那个时候,徐增恩发现了你,并发展你加入了中统,这才有了你后来辗转千里到山城报名参加军统培训班的事,对吗?”
一行汗珠从赵奇的脸颊上慢慢滑了下来,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也越来越高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他微微一笑:“是吗?故事很精彩!不想我和中统的徐老板还有这层关系,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可即便如此,他那么大的人物,怎么会关注我这种小人物呢。”
“装傻充愣是吧?”钱小三早就失去了耐心,上前一把扯住他的领口,喝道:
“打算就这样耗下去?你以为谁会先张嘴?”
赵奇像是没听见一样,望着天板一言不发。
一直背对赵奇的张义,此刻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收敛,眼光变得凶狠起来:
“动刑。”
话音刚落,钱小三迫不及待地抓起火炉上咕咕冒着热气的铁壶就走了上去。
“你要干什么?我是督查室的人.”看到这一幕,赵奇疯狂地挣扎起来,不过一切都是徒劳,站在他身后的一名便衣,对着他就是一拳。
这极度用力的一击,打得赵奇头脑发蒙,砰一声摔倒在地,他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然后又被便衣扯起来,死死捆在椅子上,为了不让他活动,连他的脚也绑了起来。
下一刻,钱小三提着铁壶上前,努了努嘴,便衣心领神会,立刻将赵奇的鞋子扒了。
“不说是吧?”钱小三又问了一句,然后毫不犹豫将滚烫的热水照着赵奇的双脚浇了下去。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瞬间响起,赵奇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青筋暴起,脸上的肌肉因剧痛而扭曲变形。
那双被滚水烫过的脚,瞬间皮开肉绽,继而泛起大片水泡,一股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滋味不好受吧?”钱小三一把薅起他汗津津的头发,厉声问:
“再问你一次,你的真实身份,代号。”
赵奇被揪得头高高扬起,胸膛剧烈起伏,呼呼喘着粗气,艰难地说:“我要见毛主任。”
嗤!赵奇的脸被摁到了滚烫的铁壶上。
只听滋滋声响,皮肉和滚烫金属接触,焦糊味再次弥漫开来。
他浑身再次剧烈颤抖起来,瞪大着双眼,赤红的眼球似乎要夺眶而出,嘴巴大张,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钱小三面无表情,一把扯开他的裤子:“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是不说,后果自负,你们赵家三代单传,可别到你这里,绝了子孙根。”
赵奇喘息着想说什么,但他的声音嘶哑,发音困难。
于是,钱小三毫不留情地轻点了下水壶。
“嗤”,沸水透过内裤,浇在话儿上,赵奇痛得直接蹦了起来,颤抖着嘴唇,用尽最后力气,艰难道:“别别烫了,我,我说,我全说了。”
半个小时后,赵奇的审讯纪录摆在了戴春风办公室的桌面上。
他阴沉着脸看完,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才抬头看着张义,眼神似乎充满玩味:“说说你怎么看?”
张义毫不犹豫,说:“自有局座评断,属下不便置喙。”
“哦。”戴春风深深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那,属下告退。”
说着,他挺身敬了一礼,徐徐退了出去。
戴春风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异常复杂。
另一边,毛奇五阴沉着脸刚回到秘书处,一个女秘书就慌忙上前:“毛主任,出事了。”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出什么事了?”
“刚才督查室”
话未说完,贾副官就推门走了进来。一进门,毛五五还没有开口,贾副官就说:
“毛主任,戴先生要见你,就现在。”
“好,我这就过去。”毛齐五示意女秘书退下,马上跟着贾副官向戴老板办公室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问:“知道是什么事吗?”
贾副官摇了摇头,小声说:“小心点,刚才摔了一个茶杯。”
毛齐五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到了办公室门前,贾副官抬手轻轻敲了敲,在得到“进来”的答复后,开门将毛齐五引了进去,然后自己退出去并关上了门。
“雨农兄,你找我?”
办公室中,戴春风站在窗前正专心给几盆名贵的翡翠兰浇着水,并不看毛齐五,好一会儿,才放下水壶,阴沉沉地问:
“毛主任,忙什么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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