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薄轶洲家里帮忙整理东西时,不小心打翻了果汁,洒在了她的裤子上。
虽然不多,但沾在大腿处,黏黏的,肯定还是要再冲一下再睡觉。
花十分钟,洗了个很简单的澡,换好睡裙准备出来时,忽然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
她是真的困得脑子不清醒,刚进来时忘记拿内衣了,连内裤都没有拿。
而且她这睡裙是她自己在家穿习惯的,细吊带,大露背,淡蓝色的绸缎布料,不仅好看,更多的是清凉。
站在浴室人神交战了半分钟,在喊薄轶洲帮她送衣服和就这么出去自己拿——两个选项里选择了后一个。
但祸不单行,刚祈祷完她从浴室出来,再从卧室到衣帽间这一路不要碰到薄轶洲,打开卧室门就撞到了从衣帽间走过来的男人。
薄轶洲离她两步远,因为这一晚上的收拾行李,整理东西,衬衣领口完全松开,右臂的袖子卷到肘间,有一种居家的松散感。
他视线落到她身上的第一秒,轻微地愣了下。
她很白,浅蓝色的绸制睡裙,穿在她身上更显她白,头发随意的在脑后挽了个低发髻,露出细白的脖颈和肩膀。
睡裙的下摆只到小腿,大片的露肤感,让薄轶洲恍然意识到,他和向桉搬到一起住,其实是叫过夫妻生活。
想这种突破社交距离的接触,只会多不会少。
向桉看他一眼,想到自己这条睡裙里真空,由于紧张和窘迫,这会儿也不困了。
她压下心口那丝不自然,强装镇静:“你把我衣服放哪里了?我有东西忘了拿。”
薄轶洲收回视线,示意他的房间:“在衣帽间,要从我卧室进,我明天联系装修团队,看能不能把衣帽间和你的卧室打通。”*
向桉睡衣真空,里面实在太清凉,不想跟薄轶洲多说,迈步往衣帽间的方向去:“不用,都住进来了再装太麻烦,我去你房间拿就可以。”
话音落,走到薄轶洲卧室门口,感觉到他也跟了上来。
她一手不着痕迹地捂在胸口,稍回头看他:“你......”
薄轶洲解释:“衣帽间有柜子多,你不知道我放的哪一个。”
向桉哦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示意他先进去,给自己带路。
薄轶洲觉得她动作有点别扭,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秒,之后才注意到,她貌似没穿内衣。
大概明白她是要拿什么。
从她身旁走过,走在她前面,带她往衣帽间的方向去。
进到衣帽间,向桉正打算听薄轶洲给自己说衣服放在哪里了,就见他走到靠里侧的两个柜子前,打开柜门,直接从里面拿出两个浅米色的收纳袋,递向她。
“......”是她的内衣收纳袋。
她垂首看着他递过来的袋子,一时间有点不想抬头。
他肯定看到了!看到了为什么不说,还正经得跟什么似的给她拿东西,而且他怎么知道这袋子里放的是内衣?
老狐狸!!!!就装吧!
全世界就他装得最正经!!
向桉在默默地抬手捂在胸口,在心里疯狂骂了薄轶洲两句。
再接着,她听到身前男人的声音:“没挡好。”
向桉:..............
她一把把袋子从薄轶洲手里夺过来,抬头狠狠剜了他一眼。
眼看人真要急,薄轶洲笑了声,补充:“没看到。”
“看你一直抬手,猜的,”他很少这样去解释事情,甚至抬手从衣柜勾了件宽松的睡袍,披在向桉身上,又解释了一遍,“真的没看到。”
向桉和他对视,说不上来是窘还是气,几秒后胳膊穿进他给的睡袍,把腰带系好,拿着手里的东西,转身往门口走。
因为前一晚的这件事,向桉第二天早上起来都不想见薄轶洲。
前一天睡得太晚,她早上九点起来却还是没睡饱,会改到了十点半,从清荷苑到博安很近,十点出发都不晚。
她撑床起身,坐在床沿按了按太阳穴,缓神,等清醒得差不多,听到外面有门开的动静。
她起身去浴室,洗漱完,穿好衣服,走出卧室。
薄轶洲比她醒得还早点,端了杯刚磨的咖啡从厨房走出来,两人看到对方,都是很浅的一愣。
薄轶洲身上已经换了衬衣西裤,她身上还是昨天那件睡裙,外面罩了他给她的睡袍。
衣服都在薄轶洲房间的衣帽间,她需要过去换。
薄轶洲对她示意身后:“厨房有酒店送来的早餐。”
昨晚的事在向桉脑子里挥之不去,她应声:“我要先去换衣服,再过来吃。”
薄轶洲点头,拉开椅子,在餐桌旁坐下。
向桉刚挑了衣服换好,衣帽间的门被人敲了两下,薄轶洲的声音:“换好了?我要换件衬衣,刚溅了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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