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身,往后半靠在流理台,左手抬起,轻按了按眉心,蓦地无奈地提了下唇。
“急着回去吃饭吗?”他换了站姿问她。
向桉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前,深灰色的窗框开了一半,窗柩落了些尘。
她右手放进西装外套的口袋,回答对面:“不急。”
席间一半的人昨晚饭局都见过,能谈的事昨天也基本敲定过,所以今天这顿饭她多出来待几分钟也没关系。
薄轶洲嗯了一声:“那聊一会儿?”
向桉:“嗯?”
薄轶洲抬眸,看了眼墙上的钟,说得更清楚一点:“我说聊会儿天。”
“这两天没联系,不知道你的情况。”他说。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一会儿,直到吴筱出来叫她。
向桉回头,示意吴筱自己听到了,之后右手搭在话筒前,微微低了声音,跟薄轶洲道:“我要进去了,有点事情。”
“嗯,你去。”薄轶洲重新拿起台面的水,往客厅的方向去。
简单告别,两人都挂了通话,薄轶洲站在餐厅通往客厅的路中央,手机从耳旁拿下来,瞧着屏幕看了两秒,之后再朝客厅走时,给林辉又打了电话。
他在沙发坐下:“往后两天行程怎么安排的?”
林辉从手机调出日程表:“明天下午和向司恒有个会,后天去江城,并购案实地考察,要在那边呆两天。”
薄轶洲把右手的矿泉水放在茶几,屈指轻轻磕了下桌面:“两个行程调一下,明天去江城,周六回来。”
林辉记录:“好的,我现在跟向总协商一下。”
几分钟后,向司恒发来消息。
向司恒:[明天不见了?]
薄轶洲:[会调下时间。]
向司恒:[为什么?]
虽然只是他们两个人的见面,调时间无所谓,但向司恒守时惯了,不喜欢临到前一天再换见面时间。
向司恒:[你没有重要的事就还明天。]
薄轶洲:[有。]
薄轶洲:[向桉在江城,我去找她。]
向司恒:[...]
向司恒:[行。]
......
第二天上午,薄轶洲落地没联系向桉,先是去考察了项目。
晚上跟需要投资的合作方吃过饭,从酒店出来,才发消息给她。
薄轶洲:[工作结束了?]
连着应酬了两天,今天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向桉刚回酒店,连外套都是前一秒才脱下。
向桉:[嗯,刚结束。]
消息刚发过去,屏幕弹出语音通话,她把外衣挂在架子上,点了接听键,往客厅沙发的方向走:“喂?”
薄轶洲拉开门,坐上车,没第一时间让司机开车,而是抬手示意,让他等一会儿。
他问电话那端:“你在哪个酒店?”
“我在江城。”他说。
向桉刚在沙发上坐下,显然惊讶:“你也在江城?”
说完,想起他的前一句的问话:“你要来找我?”
薄轶洲透过前后视镜,看了眼刚坐上副驾的林辉,淡淡:“嗯,没地方住。”
前座的林辉:.........
博安旗下的酒店业有两支线,只在江城一个区就不知道有多少博安的酒店。
向桉在那边更是诧异:“你要破产了吗?”
薄轶洲在那端笑:“那倒没有。”
向桉想起来,刚因为接薄轶洲的电话,自己的包落在了玄关处忘了拿,此时站起身朝那处走:“我怕你破产了,没钱给我投项目。”
“不会,”薄轶洲右手在靠在车门处很轻地敲了两下,又道,“地址发我。”
向桉拿起放在架子的包,想了想,也大概知道薄轶洲不是因为真没地方住才来找她。
手机从耳侧拿下来,开了免提,发地址过去。
薄轶洲收到信息:“我还要再拐高新区见个人,大概十点到你那里。”
向桉站在玄关,扫视了一下自己略显乱的房间,想等会儿需要赶在薄轶洲来之前叫个客房服务:“好。”
十点一刻,薄轶洲到向桉在的酒店,吴筱在楼下等他,提前给了他房卡,他刷卡进来时,向桉还在打电话。
她穿了在家穿的那种长袖睡衣,站在落地窗前,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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