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衣点了点头,将视线从投票箱上的名字上移开。
涂山玄叶同样颔首道:“接下来,就?是顺着他们?的名字打听打听,从中挑一个?最受人瞩目的出来了。”
他对玉蝉衣说道:“刚刚来时的路上,我?也看了,这投票箱附近有个?茶寮,在论剑大会开始前这段时日,你可以?常常到这里饮茶,待上一天?,听听他们?话里常常聊的都是谁。”
“不要小瞧了八卦,你要名声大噪,要的就?是成为?他们?闲谈时,不由自主想要提及的人?物。”
交代完这句,涂山玄叶说:“这会儿你便?可以?去茶寮里点上一壶茶,听听他们?都在说谁谈谁了。”
“那师父呢?”玉蝉衣问。
涂山玄叶道:“我?平日里琐事繁忙,不能从早到晚地陪在你身边。叫你师兄陪着你,他闲散人?士一个?,他有空。不过,这些日子里我?会帮你打听打听,看看这三十个?名字对应的都是何方人?物,又都有怎样的本事,有空会来找你的。”
玉蝉衣点了点头,告别了涂山玄叶,到茶寮里,又给自己点了一壶乌梅饮。
观云台上,涂山玄叶看着李旭,说道:“太微宗的,你也可以?想回哪儿去回哪儿去了。”
待李旭走了,涂山玄叶问微生溟:“这太微宗日夜不停地盯着你,已经有几百年了吧?这回甚至还追到蓬莱来了,你当真?应付得住?”
“他们?要是能拿我?有办法,我?何必来蓬莱和你碰面?”微生溟问,“我?问你那消除魔气的法子,你真?能找到?”
“这不好说,但可以?试试。”涂山玄叶道,“不过,你远道而来,就?为?问我?这事?这点小事,值得你大老远地跑这一趟?”
微生溟道:“送小师妹一把好剑,可不算小事。”
“一把好剑?”
想到什么,涂山玄叶忽的沉默下去。
沉默片刻后,他猜到什么,再度开口,声线隐隐讶异:“难道,你想将你的‘七杀’送她?”
微生溟不置可否,视线恰好看往茶寮方向。
点好乌梅饮得玉蝉衣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无法全部看清她身形,但能隐约见到那一抹鹅黄临窗坐着。
涂山玄叶却是一脸震惊地看向微生溟:“将‘七杀’送她,你真?想好了?”
微生溟道:“我?意已决,不可转圜。”
涂山玄叶维持着震惊的神色好半晌,过了好久之?后才勉强恢复如常,面上却仍然残留震惊。
他也将目光投往不远处茶寮里的那一抹鹅黄色,说道:“看来我?这位小弟子是真?的本事不小。”
涂山玄叶问:“你刚刚说她本领堪比陆闻枢,是真?的了?”
微生溟道:“你怎么不问问我?说将她与陆闻枢相提并论,是辱没她的前程。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还用问?你素来看不上如今这位正道魁首,能说他什么好话?”涂山玄叶说完,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如今好歹也算我?一个?弟子,我?这个?做师父的,劝你一句,这一届论剑大会,来的修士里面可有不少是他的崇拜者?、追随者?,你这话私底下同自己人?说说可以?,可别像从前那样到处嚷嚷。陆闻枢如今可比之?前更受修士拥戴爱戴,你会惹上更大的麻烦的。”
顿了顿,涂山玄叶又好奇起了一事:“那你倒是说说,我?这小徒弟比起从前的你来,如何?”
微生溟声线清渺:“也许,她会比我?更配拿起‘七杀’。”
涂山玄叶震撼道:“所?以?,你便?想将‘七杀’送她?”
微生溟看着茶寮里的那抹鹅黄,视线停驻片刻,他说:“找不出比她更合适的第?二个?人?了。”
他话音虽轻,语气却肯定。闻言,涂山玄叶沉默了好一阵。
“看来,我?这不尽宗,是收了位本事非同凡响的小弟子呐。”涂山玄叶又是欣慰、又是感慨十足地深深叹了一口气,“若她没十足的本事,便?想要名声大噪,只能给她招致祸患,也会给不尽宗惹来无尽的灾祸。有你这话,我?也便?放心了。”
说完,他又忧愁长叹道:“看起来,我?这小弟子呢,处处都好。只是,她涉世未深,个?性实在正直,太过拾金不昧了一些。有时,也挺让我?犯愁的……”
“个?性正直?拾金不昧?”微生溟兀地轻笑?了一声,心道这些词安给玉蝉衣虽不至于是错的,但倘若是他初次和玉蝉衣见面之?后,定然不会这样形容这个?逮着机会就?同他呛声的小师妹,“这你从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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