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洗手,然后进屋脱鞋上炕,锅里还有热乎的我给你盛出来。”曹治军二姨张加君热情的说道。
曹治军带着小弟曹治强在脸盆里洗了洗手,然后进屋跟二姨夫打了招呼,上炕盘腿坐在炕桌前等着二姨盛肉上来。
“来,一人先来一块。”曹治军二姨夫田德启见俩外甥上炕,用手撕下来两条瘦肉,沾了些酱油给曹治军和曹治强一人来了一块。
“二姨夫,这野猪是咋死的?”曹治军一边嚼着嘴里的肉一边问道。
田德启拿起大葱沾了些大酱,咬了一口答道:“那帮盗猎的在动物的小路上下套,我们一直定期派人上山把套拆下来。结果今天一大早,巡山人员发现了它的尸体之后,就把它交了上来。”
“我们寻思着扔了太可惜,就每人分了些肉,算是改善一下生活。”
说着举起酒杯和曹治军老爸喝了一口,又说道:“现在咱这发展旅游,再加上开矿采石,山里野生的大型动物是越来越少了,我估摸着再过十几年这些东西就得绝种。”
正说着,张加君又端上来一小盆炖肉放到了炕桌上。
张加荣和张加群则坐在炕沿边上,一边吃一边给大伙撕肉。
曹治军一边吃着瘦肉,一边疑惑地问道:“有那么邪乎吗?”
“还邪乎?我这都多说了,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估计用不了十年这些动物就得自己就搬家,咱附近这几座山肯定是呆不下去了。”
说完又给曹治军和曹治强一人夹了块肉,和蔼的说道:“快吃吧,以后再想吃这种瘦肉,估摸着是没机会喽。”
曹治军听了二姨夫的话也没多想,反正先吃饱肚子再说。
酒足饭饱之后,曹治军和曹治军洗净了手,跟老妹田静玩了一会。
曹治军的老爸则坐在炕沿边上喝了会茶,跟姐夫田德启唠了会家常。
临走之时,田德启还给曹治军家拿了不少肉,说是给曹治军老爸增加营养恢复伤口用的。
曹治军自是十分乖巧的替父母道谢,然后随着父母,踏着月色回家休息。
……
秋收繁忙的季节,随着气温的下降突然远去。
经历了种种事件的曹治军也慢慢将那些烦恼淡忘,回归了正常的生活状态。
家里那两大盆黄豆,曹治军母亲在泡了几天后,将死豆子都挑了出来。
又用清水洗了几次,终于开始准备用土法做黄豆酱。
周五一大早,曹治军上学以后,张加荣就在灶炕架起了劈柴,开始煮黄豆。
虽然乡村都用大铁锅做饭,不过奈何再大的锅也有个容量上限,幸好家里厨房有两个灶台,可以同时煮这些大豆。
等曹治军中午放学回来,刚进院就闻到了豆香。
等他推门进屋后,发现母亲还在烧火,随着蒸汽的升腾,满屋的豆香更是分外浓郁,曹治军站在锅边兴奋的问道:“妈,半天才煮好啊!”
“嗯呢,开锅后还得闷两个小时,中间还在再烧几个开,要是煮不透就遭尽了。”
“那今天做还是明天做呀?”曹治军还没见过怎么做大酱,就接着追问道。
“明个上午做,到时候妈教你摔酱块子!”
“中,我一会先把作业写了,明个帮你做大酱。”说完进屋去写作业。
第二天一大早,曹治军吃过早饭就撸胳膊挽袖子的准备帮母亲做大酱。
农村的传统黄豆大酱都是手工磨制,大酱的制作方法都是一代传一代。
曹治军母亲张加荣制作大酱的手艺,也是从她母亲张杨氏那里学来的。
这几年,曹治军的姥姥得了火症,身体不太灵便,一直在二儿子张加富家里养老,张加荣忙完家务活,抽空也要过去看看母亲。
顺便帮母亲洗洗衣物,收拾收拾屋子,减轻一下二哥家里的负担。
等曹治军母亲把煮好的黄豆从大锅里都淘出来,足足淘了四个大饭盆,光一锅煮好的黄豆就能有五六十斤。
“大儿子,去把洗脸盆拿来。”张加荣冲曹治军吩咐道。
曹治军听后,回身把洗脸盆儿里的脏水倒掉,拿到锅台前问道:“妈,拿洗脸盆儿嘎哈呀,这水还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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