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山之上,已经修了四十多座祠堂,一座祠堂也有十几二十做金像立着,年年有人修补,倒也还算光鲜。建在最高处的祠堂已经有八百多年的历史了,里面只有这一座雕像,就和那第一座状元祠一样。此人其实并非山辽村人,是个书生游到此地后,就住下了,山辽村的第一个状元也是他交出来的,当时也有不少人读取功名,算起来皆是此人门生,这也是那状元要为山辽村之德士修祠建庙的缘由之一。
祠堂内,一位身高两米的壮汉四处走动,摆弄陈设。
不同于以往的狂傲,反而有些安静。但这都是表象,如果给他个机会开口,他依旧是个自我自恋的狂徒。不过,自从一天前那一巴掌之后,横飞百万里,直接从海州被扇到这榆昌,蛊奡虽自视甚高也不至于还不带脑子地四处作乱。这一次,他准备暗地里发展,积蓄力量,等到实力达到完全状态后,再出动。
“有人。”
感知到生命气息,蛊奡在心底暗道,稍作思考,闪身躲到雕像背后,五米多高的雕像为他提供有利的遮挡。
过了好一会,一位身形伛偻,脚步蹒跚,拄拐前行的老者,踱步入内,将背着的包放在桌上,打开后,取出水果摆在摆盘上,之后跪在蒲团上,一边跪拜,一边念叨着什么话。
跪拜九次后,徐子尚抬头,看到却不是那镀金亮丽的雕像,而是一壮硕的青年,可惜老眼昏花看不清对方的面孔。
徐子尚率先开口:“年轻人,你是哪家的小辈?”
蛊奡皱眉,这老头在说什么,口齿不清的,似乎在问身份,算了不管他。他直接开口说:“旧人类。”
“啊?”徐子尚眯着眼侧耳倾听,可惜没听明白对方说的是谁。
“我是伟大的新人类,蛊奡。”蛊奡这次听出来了,对方说的是“啊”字,于是满意地打开双臂,高声说到。可惜,他若是发现语调的问题,可能就知道自己该重复一遍,大声的,重复一遍。
“哦,”徐子尚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啊,我还是没听清,你,算了,没关系,这年头有心上来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有你一个真不容易。”
蛊奡情绪突然冷了下来,虽然他还是听不懂这老头在咕叨些什么,可这么唱一句话肯定就不是他要听的,面色不善地问:“老头,你听清我的话了吗?”
“是啊,年轻人,总是容易忘祖,以为自己了不起,觉得我们这些老家伙固执,脑子不好使,不知道变通。”徐子尚双手拄着拐杖,脸上微笑,对着面前自以为是村里小年轻的人说:“我们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哪还有什么,叫什么来着,哦,与时俱进,好像是吧,这些都是靠你们年轻人的,我们啊,没什么大能耐,但是这是咱们的血,是山辽村的脉,根,落叶归根,祖宗忘不得,没祖宗,哪有你们?你说是不是。”
看着面前这个自说自话,偏偏一个字都说不清的老头,蛊奡突然明白自己刚才的情绪都表演给空气欣赏了,一时间有点受伤,而且这老头真是喋喋不休,真是烦啊。
“得了,我不多说了,说多了你们又要嫌弃我们这些老家伙,我先走了。”徐子尚心情不错,一通说教之后,转身准备离开。这时,蛊奡一个箭步冲到他的面前,手中握着和他吃下刑馆能力者后分泌的物质相似的东西,拍在徐子尚的脸上。
一时间,徐子尚只感到呼吸困难,他甚至没有反应过,心里暗叹,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自己就要死在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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