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愚领命,连忙离去。
若冲望着守卫森严的客舍方向,心中暗恼祺王,他倒是躲在房里吃喝睡觉,却不知太子为了斗倒他,要去了结别人的性命,增添即位的筹码。
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
回去的路上。
若冲一面走一面,青藤宫中的那位采花贼,如今仔细一想,他果真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人了,那容貌一点儿缺点都是挑不出来的,情不自禁的笑着感叹说:“我没有见过卫玠,若是卫玠比不上你,那他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祺王若是没你好看,那他也是徒有虚名的。要是他敢出面,我要拿你容貌羞辱他一番,让他知道不争观可不是他摆架子的地方。”
随后又念及,卫玠是才子,祺王是皇子,可青藤宫中那位是个贼,又自言自语地:“可你是个小贼,再好看也要蒙着脸见不得人的,可惜了……”
回到青藤宫。
屋里堆满了仁清太子送来的点心补药,若冲喊来阿让叫他选几样合适的药材给留在阿让屋里的祺王补身子去,再送几样到客舍去给“祺王殿下”作礼。
阿让将药材大致翻看一遍,都是些珍奇的贵重物,听若冲命他拿去给自己屋里那个人补身子,委实舍不得。
阿让不由得说道:“师叔,你对那个人太过上心了吧?他配用这么好的东西吗?”
若冲乜他一眼,冷厉反问:“你什么时候也学得你师父那一套尊卑贵贱的了?若真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以我的家世身份,还比不得那个小贼呢,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若成越是长大,越不想有人提及她的母亲,一来想念她,二来,月娘是个妓女,从了良还是贱人。自己是妓女的孩子,一出生便低人一等。
“我哪儿说你了?”
阿让只是舍不得把这样好的东西拿去给人吃,想着留在青藤宫让若冲慢慢用,这样的珍贵的东西平日用不着,可到了要用的时候却也是找不来的。
“你是王公贵族,世家公子,看不上我也不必隐藏,你走就是了,不必这样羞辱我。”若冲背过身去,满腹怨念。
“天地良心,我哪有这种心思?只是这些东西实在是好的,有钱也难买来的好东西,才想着留下来给你用。一切还不是为了你,还叫你多心了。”
若冲听了心中又欢喜起来,可面子上又是过不去,又是自责,嘟囔这小声道:“我还没有到吃补药的年纪,与其摆在这里给虫蛀了,不如给他吃了,说不准还记我的好呢!给他些珍贵的东西,让他下山后去做个小本生意,也好过做贼。他那个人你也是见了的,嘴上不饶人,可心不坏,来不争观偷东西也是生活所迫,若是像客舍中的祺王一般出身王公贵胄,想来不会被我撞见误伤,也不会有此一劫。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阿让和若冲的对话叫屋里的祺王给听了个清清楚楚,祺王心中立时五味杂陈,若冲总和他斗嘴,骄纵任性,没想这骨子也是良善多情之人,对她更生好感。
随后,阿让将几样温补的药材带回去,煮了给祺王服下,可祺王端着药碗侧目万者阿让却闷闷不乐心事重重,还不时看向若冲的虚笃精舍。
“阿让师父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阿让欲言又止,摇了摇头。随后起身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祺王也不多问,药劲儿上来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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