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做甚?”祺王捂着脸,却也不挠。
“不该打吗?”若冲颐指气使。
祺王见若冲生气时,那嘴角微撇,嘴巴撅起,更娇艳可爱,凑近她:“我是贼,是过街老鼠,你救活了我,不担心我出去以后做伤天害理的事吗?”
“什么伤天害理的我管不着,我只能管住我自己不害人,见死不救也是杀人,杀第一个是最难的,后面就会麻木就有会第二个第三个……所以即便是你罪大恶极,我也不会让你死在我手里,我不会给自己开这个害人口子。”若冲说。
祺王含笑着说:“人家都说杀贼有功,你见死不救也不算作恶。”
若冲笑了笑:“我这么和你说吧,正义和善良之间我会选行善。”
祺王痴痴地望着若冲,而后笑了,笑得亲热起来,将自己的手覆在若冲手上。若冲连忙抽手
,端起铜盆,离开了。
祺王长年练武,骨子本就强健,加上阿让的留下来的药方和若冲的悉心照料,到了阿让离开的第二日,他便可以下床扶着桌椅挪动步子。
在床上躺就久了,腿也使不上力,若冲搀着他推门而出,祺王见这青藤宫的建筑格局,酷似母妃的空蝉院,为之诧异。
不过许多地方因为规制的原因做了些许修改,用料方面出于规制的原因,确实不可与空蝉院比拟。
空蝉院种植在院中的是樱花,而青藤宫在对应的位置上,终的是松柏。
“青藤宫,所以种常青的松柏?”
祺王随口一问,若冲却接话,认真解释道:“义父原先是在这儿种了许多樱花的,再好生照顾,那些樱花也是一株也活不下来,我便改种松柏,松柏常青,正好对应青藤宫的这个名字。”
“或许是他喜欢樱花吧?”祺王随口说道,作为敷衍。
若冲却很是认真地否认说:“义父喜欢竹子,却非要我种樱花。”
祺王也不知缘故,只好不答。
祺王说要去若冲的虚笃精舍看看,若冲也不忌讳,扶着他便过去了,祺王见她房中有堆积如山的礼盒,用精致的木匣,或是细腻柔软又光彩夺目的绸缎包着。
祺王好奇便问:“小若冲,你房中这些是什么?”
“没用的东西呗!有用的东西谁用这些个破盒子一层一层地包着裹着?”若冲随心所欲的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祺王一转头,见若冲面色红润嘴角上提,平添几分灵动,煞是可爱。
祺王情不自禁地说了声:“这是我认识你以来,第一次看见你笑。”
“那是因为我一见你,便生气。”
“那你见到别人也会生气吗?”
“不会,你和旁人不同。”
祺王听了,笑问:“那你的意思是,你对我别有用心?”
若冲知道他的意思,乜他一眼,冷道:“我身边只有道士,其他的人也只有满腹诗书的达官显贵可以见到我,心里怎样想的,我自然不清楚,也不稀罕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可他们见了我面子上还是规矩得很的。而就你不是了,头一次见面就踹我一脚,还是个贼,自然和旁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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