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冲吃瘪也不在说,低头专心走路。
等回到青藤宫,刚推开青藤宫的偏门,便看见满院子站满了人,有穿着道袍的不争观中人,也有腰间挎着刀官差,还有些穿着黑色衣衫,戴着斗笠的,好生热闹。
若冲先是愣住,一把握住祺王的胳膊,往自己身后拉,而自己挡在祺王身前。
若冲连忙扯扯祺王衣袖低声:“你别说话。”
“冲儿回来了。”白发苍苍的,神态自若的正清道长从人群中走出,朝着若冲走来。
若冲昂起头强作镇定,行礼答:“这么晚了,师父找徒儿有何要事?”
正清道长看了一眼若冲身后的祺王,问:“若冲,你这是去了哪里?”
若冲回答:“回师父的话,徒儿只是下山走走,没成想回来晚了,害师父担心了。”
若冲身后的祺王将头撇朝一边,不叫人看清他的脸。
若拙道长眼睛全落在若冲身后的祺王身上。
方才在阿让的床头看见喝了半杯的茶水,又见床铺被褥乱哄哄的,想阿让不是这样不规矩的人便猜想阿让的房中一定有外人居住。为了包庇若冲,若拙道长趁着众人不注意,将被褥叠整齐。
一个黑衣戴斗笠男子,用着那不阴不阳的尖声问道:“今日来人送饭给道长,不见道长踪迹,又见房中摆放着道长的衣衫和法器,想道长是不是走了。特地叫来众人,商量着如何去找道长,人刚到齐,您就回来了,嗨呀,真是虚惊一场。”
若冲一怔,她偷偷刻了父母的牌位,放在精舍里。今日因为是自己的生日,便将墙壁中的暗格打开,给双亲上了香。虽然她走时合起了暗阁。可若是遇得懂得奇门遁家机关术的人,便能轻而易举找到并打开暗阁。
“这位先生,您说您私入青藤宫了?我记得我的青藤宫的大门可是上了锁的,请问您是怎么进来的?撬锁呀,还是翻墙呀?”
“这……”那黑衣戴斗笠男子不好回答,而后道“多有得罪,请……”
那人话还没说完,若冲便上前颐指气使大声责问道:“谁给你的权力私闯青藤宫?又是谁给你的权力进入虚笃精舍翻我私物?”
若拙道长见若冲如此暴燥,想来知道她心里有鬼,倒吸一口凉气,上前插话道:“小师妹,他可是宫里来的。”
说完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收敛些。
而后若拙道长继续打岔,意图给若冲解围:“师妹身后那位,阁下是何人?”
若冲皱起眉,不知改如何回答。
黑衣戴斗笠男子冷笑着:“若冲道长在青藤宫养了人,这要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呀。”
一直低着头,躲在暗处的祺王,往前几步。
“李麟,几天不见,越发的不懂规矩了吧?见了本王也不知道行礼了,官做大了,就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祺王缓缓抬起头来,双手背到身后,一脸目光冷炙,盯着李麟。
挎刀的与穿黑斗笠的两伙人连忙跪下,齐声叩拜祺王,若冲大惊,愣在原地。
不争观众人顿时也被吓了一跳,心想,祺王不是在客舍中吗,怎这会子在青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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