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难猜的便是这人心。纵是你能看透一切却看不透人的心,人的欲念。”
“佛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她幽幽的说道。
“即使是佛也经历过七情六欲,轮回转世,诸般痛苦。更何况是凡人?廷儿,你心里总是刻意的冰封起自己的心,以为心不动,就不伤,可是你不知你越是如此心中就越不平静,想忘却更深刻。因为你每每都在提醒自己忘了这一切的时候正是心中想着的时候,如此,又怎么能忘。”看不透的是她自己的心,连自己的心都看不透又如何能看透别人的?
“师父。”师父的话让她懵懂不知,她以为的一切原来在师父眼里都是错,如何想如何忘都无法不伤,她,究竟该如何做?
马车停在柸远城的城门外,没有再往前。
她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的士兵?”
柸远城只是一个小城,并没有军事设防,前线离这儿又不近,怎么会在这里驻扎了这么些士兵?
“廷儿你怕吗?”他突然问道。
“怕?怕什么?”
他看着城门口列队排查进出城百姓的士兵,说道,“如果为师说他们在找的是我们。”
“那必是大师兄的人了,师父,我想大师兄不会为难我们的。”师父是贞国大臣,朝廷派人来寻自然不过,不知为何师父会如此忧心。
“怕只怕不是你大师兄的人。”他叹了口气。
“不是大师兄?那是谁?”也不会是莫离山庄的人,这些分明是朝廷派来的。
“师父你是不是瞒着廷儿什么。”一路行来,她总隐约觉得师父心里藏了什么,师父不说,她便不问,可是她心里清楚,师父瞒了她。
柸远城的城门口,百姓们一字儿排开等着守城士兵的排查,大伙儿都是出外办事或是进城做生意的,哪容得这些时候的耽搁,吵吵嚷嚷的闹个不停。
“吵什么!都闭嘴!”士兵大声呵斥道。
“官爷!咱们这是小城,又不打仗又不出强盗的,何必各位官爷大动干戈!不会是在寻什么人吧?”
“废话少说!朝廷的事哪容得你们胡说!”士兵踢了脚说这话的人。
有人拉了拉这个和士兵吵嚷的人,私下里悄声说道,“你可别再说了,还看不出来么,朝廷动用这么大的阵仗,听说周围几个县城的人马都调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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