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厦里玉香和云雁对视一眼,都有些沮丧,都怪自己话声音大了,让姐听见了。
叶一澜到穿堂的时候,刘东正束手立在屏风前等着她。
“进来等就是了,这里阴冷。”叶一澜看了刘东一眼,自己径自进了侧间坐在窗下炕上。“这几日净坊可好?销量如何?那边的库房里的温湿度你可要看住了,不要因为气湿冷让皂都酸败了。”
“回姐,最近销量没有下降,一直保持着慢慢增长的趋势。除了过年期间咱们铺子因为放假销量有些降低了,但是日销量一直不减的。最近五日的账本我都整理过了,您看看可有疏漏。库房里我每进去看两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按姐的吩咐,一直盯着温湿度呢。火墙一直没敢停,也没有烧的太热,只让屋里没有湿气就是了。”刘东恭敬答道,同时将一本账本交到玉香手上。
净坊开业几个月,刘东一直尽心尽力,这一点叶一澜一直看在眼里。当初她在人牙子那里看到的消瘦又一脸隐忍不羁的男人,现在好吃好喝已经面色红润脸颊饱满,话时的神色也镇定自然,丝毫看不出半年前的影子。
叶一澜让玉香给他搬个凳子让他坐,自己拿过账本随意的翻看着。
“刘东,你管着净坊有几个月了,可还习惯?”她状似无意的问,眼睛看着账本,余光扫了一眼刘东袍子下穿着一双新布鞋的双脚。
“多亏姐看重,的现在在净坊很好。的一定尽心为姐管好净坊,请姐放心。”刘东表决心道。
“我听你家从前是经营个酒楼的?”叶一澜头也不抬的问。
刘东没话,放在膝上的双手慢慢握了起来,然后又放开,语气平静道:“不瞒姐,我从父亲手上接下的酒楼就是通海大道上现在的云畔楼,之前的陈家妆楼那个铺子。”
叶一澜抬头看他,并不话。刘东见她这样,心中十分紧张,放在膝上的两只手又慢慢握成了拳。
“我既然买下你,又怎么会不清楚你的过去呢。”叶一澜见他那样子就直接道,“我叶一澜从不贸然行事。我没有信心掌控的东西,我从来不碰。”她顿了顿接着,“你既然知道那处现在开的是云畔楼,大约也知道那云畔楼是我与左家姐合作经营的。你可有想过要回到那里去?”
刘东听到这话,起身“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沉声道:“姐!刘东万死不敢有其他妄念!刘东无能,没有保住祖业,是我刘东对不起祖宗。现在我既然已经是姐的奴才,就必定誓死跟随姐,为府里尽职尽忠。姐安排刘东到哪里,刘东就在哪里,绝无二话!”着俯下身去。
“那是你刘家的祖业,你真的不想拿回来?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想法,我可以准许你将来赎身离开叶府。”叶一澜合上账本放在一旁看着地上的刘东道。
“姐您千万别这么!刘东虽然愧对祖先、没有光宗耀祖,每次经过那处,也心中五味杂陈……可是刘东认命!如今虽然那不是刘家的产业了,可是看姐能在那处经营的有声有色,刘东与有荣焉!刘东自问没有那个本事做到姐那样的程度,刘东只愿尽心为姐做事,也是我刘东之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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