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去个厕所。”
对方站起身,押送严舒到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便背过了身。
等回去的路上,严舒终于忍不住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松软的落叶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这是经年累月无人光顾的风景。
黑袍怪没有答话,依旧和严舒一前一后地走着,等到了原地,他从身上摸出一条绳子,利落地将严舒绑起来,业务颇为熟练。
尽管严舒剧烈挣扎,但体格上的差距实在弥补不了,最终只能被乖乖地绑在树下,僵硬得躺在落叶堆上。
“这落叶里不会有虫子吧?”严舒昂起头,满心拒绝与落叶全方位接触。她穿着宽松的睡衣,万一遇到什么有毒的虫子,就用不着这位大哥解决她的性命了。
“放心,这里没有。”对方说完便走到红枫树的另一边,靠着树睡了。
在被劫持的情况下能睡着简直心大,严舒一闭上眼,各种法制新闻轮番侵占她的脑袋,最可能的结局就是被抛尸荒野。
她被心中上演的小剧场打击得心脏麻木,她已经设想了一圈自己的死法,科学的、灵异的,应有尽有。她眼下的清灰几乎要挂到下巴上了。
严舒睁开眼睛,望向天空,可惜参天古木繁盛的树枝将天空中的繁星遮了大半,这种情况连东北都分不清楚。她慢慢看过去,努力找北斗七星的位置,可惜,仅凭着仨瓜俩枣的星星,以及严舒脑内匮乏的天文知识,找北难度太高。
南面的枝叶要较北方的枝叶浓密些。这是严舒从记忆里扣扣索索挤出来的一点内容,可现在乌漆嘛黑的,枝叶模糊成了一片,哪能分出方向?
这辨别方向一事太不靠谱,严舒转向其它。周围也没有棱角尖锐的石头,唯一粗糙点的恐怕就是枫树的老树皮了。
她悄悄向枫树的方向挪动,但还未挪出一步,落叶就暴露了她的行动。
黑袍怪并没有睡着,他立刻站起来往严舒这个方向走。
“我,我想靠着树睡。我真的很害怕虫子。”严舒红着鼻子,又往树的方向挪动了几步,快速靠上树干。
黑袍怪在原地一顿,倾斜45的嘴唇上翘:“那条绳子上可有仙力。”话说完,他挑了旁边一棵树靠着坐下。
严舒将绳索在树皮上摩擦两下,再凑到眼前,者绳索丝毫未损。
这究竟是什么人?是走火入魔变成了这幅相貌,还是天生如此?他身上为何又如此宝贝?
这个怪人一定和大能的洞府有关!
严舒尝试了各种方法,企图解开绳索,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心累加上身体累,后半夜她竟然睡着了,还一夜睡到大天亮。
“起来!”那怪人站在严舒头顶,把刚刚睁眼的严舒吓得想往上蹿,但很可惜,身有枷锁,只能在地上像一条虫子一样,抽搐两下。
黑袍怪给严舒解开了绳索,将严舒推向枫树旁。
太阳慢慢爬上枫树的头顶,四周泛起了白雾,雾气越来越大,竟然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严舒身边的黑袍怪已经消失,她心中一乐,这就是机会!她像油门踩到底一样,整个人冲了出去。白雾的范围很短,只有三米建方。等她跳出这三米,四周的景物发生了变化,她来到一片枫树林中,红枫在微风中摇曳,再往前看是一座山,不高,但山腰处点缀着几条丝带般的云。
而消失无踪的黑袍怪竟在前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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