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夏末了,白日里倒是热的很,晚上已经有些凉意了。
白珠惬意的趴在火堆旁边烤火,她靠的太近了,云止很担心她把毛烤焦了,走过去搂着她的脖子想让她离火远一点,白珠突然抬起头,伸着脖子警觉地盯着云止背后看着。
乔木也听到了些动静,他起身走了过去。
树的阴影下,似乎站着一只大鸟。
云止也看到了,那大鸟心翼翼的走了出来,似乎在害怕弄出声响。
火光照在他愁苦的脸上,硕大的翅膀拖在身后,羽毛凌乱,几根毛支棱着好像很快就要掉下来,衣服上挂了些显然不属于他自己的羽毛,手里还心谨慎的抱着一个有些脏的大蛋。
看样子,是个羽民国人。
“能帮帮我么?帮我把这孩子藏起来,我好引开他们……”羽民人满脸恳求,开口道。
他刚完,远处就传来些喧哗,闪闪烁烁有些火光在移动,羽民人惊恐的朝后看了几眼,哀求的看着云止和乔木。
云止愣愣的,还没想好该怎么办
乔木已经接过那人手里的蛋,郑重道:“好”,一甩袖子把火也灭了。
羽民人退了一步,行了个奇怪的礼,快速消失在林子里了
抱着蛋的乔木拉着云止迅速跳到树上躲了起来。
两人站在高处,那队闪闪烁烁的火光尤为显眼,过了一会儿,火光慌乱了一会,拐了个方向走远了,两人才跳下树,又把火点了起来。
乔木把蛋放在火堆旁边,还认真的给它盖了件衣服。
白珠站起来好奇的嗅了半,云止扁扁嘴担心蛋不会烤熟了吧,把蛋有挪了挪。
云止靠着乔木已经睡了一觉了,那羽民国的人才回来。
他比刚才更狼狈了,一只翅膀蹭掉了一大片的羽毛,衣服也刮成破布条,脸上还有几道血痕。但他捧着那只幸存的蛋的时候,开心的哭了,眼泪滴在蛋壳上,他心的擦了擦,抬头道:“谢谢你们,这是我们国王唯一的儿子。”
“儿子?这颗蛋是个男孩子,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在追你?”云止吃惊的问。
“是的,他是男孩子,他快破壳了,我们羽民人是能感受到的。追我的人是我们国王的宠姬派的,她要杀了这孩子。”羽民人脸色黯然道。
“……国王的宠姬要杀国王的儿子?”云止撇撇嘴,感觉有点费解,声嘀咕道。
“是的,那宠姬至今也没生下国王的孩子,她又容不下别的女人生下国王的孩子,总是想方设法除去其他姬妾生下的孩子。我们国王一直在为他没有继承人而忧虑……国王他还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孩子……我们国家唯一的继承人……国王见了该有多高兴啊……”羽民人又痛哭起来,泪水流进脸上伤痕里,疼的他轻轻的咧了咧嘴。
羽民人用破烂的袖子擦了擦脸,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塞在乔木手里,又行了一个奇怪的礼道:“如果我还能保住性命,如果我还能在这孩子身边,我会告诉这孩子拿着这块令牌的人曾救过他。”
“谢谢你们,祝你们好运。”完,他抱着蛋消失在了夜色里。
这个没有月亮的夜里,只剩了橘红火光摇曳和白珠哼哧哼哧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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