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觉得,这几个孩子还小…应该从轻处理。”
京墨倒吸了口气,这孩子已经摆明了不配合自己了,那就是在告诉自己他不需要什么将功折罪的机会了。
看这几个孩子无所畏惧的表情,京墨冷笑了一声,表面上却还是柔着声问:“你们知道我叫你们来什么事情吗?”
京墨在莲花峰也算是几人之下千百人之上了,这几个小孩自然没什么机会见上几面,所以威慑力还不如一直冷着脸管他们的殊倾。
“不知道,咱干什么了你就把我们叫来。”
“可不说的么,不过兄弟这儿真好看!还香呢!”
两个本来就不安分的小子看京墨柔柔弱弱的,衣着也跟娇弱的小姑娘一样,语气也皮了起来,乱跑了两下乱摸了两把。
殊倾脸都要绿了。
京墨点了点头,既然确认了这几个孩子不知道自己错了什么,那就好办了。
京墨的法器,是一本书。
书无声无息的出现,浮在空中,京墨口中念念有词,那几个孩子的身体不受控制起来。
“救命啊啊啊啊!我怎么突然像是被绑住了一样!”
“老哥儿!救我啊!”
“我也是!”
口决停下,那几个孩子都已经规矩的双手背后趴在地下。
京墨眯起了眼睛,这几个孩子此刻才大呼不好。
除了最大的那个,其他的都已经哭了起来。
至于那个一直出口不逊蛮不讲理的大孩子,看着身边的小弟们都哭了,竟然试图挣扎着想要扑过去抓挠京墨。
殊倾连忙冲过去压住他。
一个干脆利落的反手,那孩子立马被拦了下来。
看见殊倾,那孩子似乎回忆起了往日里自己犯了错该怎么做。
一呲牙朝殊倾笑了笑。
“哥哥~咱几个都是小孩子啊!我们能犯什么大错啊,你就绕了哥几个吧。”
往日里犯了错,只要撒娇认错装疯卖傻,这个嫌麻烦的哥哥就会饶了他们的,这次也一定没问题哒!
给了那边哭闹的小弟们一个安心的眼神,继续吵殊倾眨着眼睛。
殊倾皱了皱眉,抬头看京墨。
京墨已经别过头,不再看这场闹剧了。
那群孩子哭着哭着,发现哭闹解决问题这个办法似乎行不通,在场的没一个会哄着他们,但是眼泪已经出了眼眶,此时停下除了能展现出他们的没种以外没啥好处,只能撒着嗓子继续嚎的更卖力。
哭着哭着,就开始有了第一个嗓子哑的,第二个、第三个。
京墨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一群十几二十几的人就这么看着几个几岁的孩子哭的稀里哗啦肝肠寸断。
月溪期间出现了一次不忍的恻隐之心,但是陈贡捏了捏她的手。
此事一开始就是悠然的打算,到了现在这步她们说的已经不算,一切全看京墨的意思。
而这些孩子哭的越凶,越是不能去哄的、否则会给他们一种‘这招好使’的想法。
月溪也就挣扎了几秒,一动都没动。
等到都哭累了,哭声也就弱了下去。
京墨挑了挑眉,看着殊倾:“你的人哭够了?”
殊倾硬着脸点头:“是。”
京墨把手里的东西扔给殊倾,殊倾接下,仔细的读着。
读完之后,细心的陈贡发现了那美少年有些颤抖的双手。
京墨深了个懒腰,半带威胁半带俏皮的语气说:“既然你没有异议,那就这么执行吧,带这几个孩子回去收拾东西,今天天黑之前下山去吧。”
京墨在莲花峰,可是好比般若在慧门的地位,此时话已出口,就是在无回旋的余地了。
可是殊倾却没动。
京墨放松完了肩膀,看着还呆站在原地的殊倾,凝视着他的眼睛。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殊倾咬着牙:“驱逐出山,即刻除名…这就是您的惩罚,对几个只是差点杀了一只狗的小孩子?”
殊倾一说话,屋子里瞬间归位寂静,京墨的动作凝住了。
气氛又一次冻结了起来。
而说了这番话的殊倾本人,也意识到了问题不对,双膝扑通的跪在了地下。
“徒儿失言,请师傅责罚。”
京墨看着殊倾,半晌笑了出来。
“什么叫、差一点杀了?”
“什么叫、不过一条狗?”
“什么叫、几个孩子?”
一连三问,殊倾的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因为还小、因为没真的杀死、因为只是狗不是人,就可以罔顾生死冷血无情?戚殊倾你看着我的眼睛!”
“这样心狠手辣心术不正的人,莲花峰有一个算一个,不论是什么地位什么成就我统统都不容,因为终有一日都会成为害人的毒瘤!”
“今日别说是这几个孩子,就是你、若是不分是非善恶黑白对错,我也照样能驱逐下山你信不信?”
京墨对于殊倾一直灌注了最大的期待,最好的培养,最多的心血,从小到大一直是,小时候教他吃住做人,大些教他武功秘籍,一直都是当自己亲弟弟看待的,所以她可以对那几个孩子的事情保持理智,却在殊倾做错事情的时候无可抑制的想要痛斥。
因为她知道,有些错真的不能犯,有些路一步也不能踏出去。
京墨缓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看着殊倾虽然知错,但还是硬要护着那几个孩子,一副想要和她一杠到底的表情,叹了口气。
“你今日是非要挡在这几个孩子身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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