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今你就陪我喝个高兴!”陆放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陆叔,我知道您前阵子生病了,酒要常喝,但不能多喝,您看三杯如何?”谭家伦试着劝。
陆放很爽快,“行,第一次喝酒,听你的。”
谭家伦一口一个陆叔,喊得未来岳父满脸开花,菜又非常对陆放的胃口,人又长得帅,两个人聊得非常到位。
“谭啊,今你来,陆婉晴不知道吧?”陆放夹了一块鱼,不等谭家伦答话,又自顾自了起来,“这丫头啊,太倔强!人都不撞南墙不回头,她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谭家伦放下筷子,“陆叔,您这么理解人,我就直了?”
陆放大声:“直,有什么什么。”
谭家伦看着陆放,“陆叔,我今来的确是瞒着婉晴的,请您先替我保密。我和婉晴相识七个多月了,按我们这个年龄的人,谈个恋爱如果没什么大问题,早应该谈婚论嫁了吧?”
“嗯,是没必要拖。”陆放点点头,示意谭家伦继续。
“可是婉晴好像一值在逃避什么,有些事我也不好多问,我想等她主动讲出来,这一等就是几个月。”
陆放挥挥手里的筷子,“我的事!她一直怀恨在心。”
听到陆放出怀恨在心四个字,谭家伦心里还是有点吃惊,“陆叔怎么会这么啊?”
“她一直在怨恨我,见面就像仇人。后来大概两三年的时间吧,我们没见过面。”陆放喝了一口酒,“她的心可硬了,对自己、对我们。”
“陆叔,您能和我吗?我也希望你们能握手言欢,毕竟是一家人啊!”
陆放站了起来,围着饭桌走了几圈,拍了拍谭家伦的肩膀,“谭啊,尽管刚刚认识,但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大度的男人,对我婉晴丫头也非常用心,但她太要强,一般人劝不了。否则,我们父女也不会这样过了二十多年啊!”
谭家伦扶着陆放在椅子上重新坐下,“陆叔,您也知道疙瘩在哪里,没想过去解开吗?”
“咳,”陆放叹了口气,“我也有点儿大男子主义,前些年总想着她会先开口,你也知道她的脾气,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我老了,试着低头吧,她还是不买帐!这个疙瘩啊,恐怕是解不开喽!”陆放完,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酒。
谭家伦把酒杯斟满,“陆叔,您听我行吗?”
陆放点零头。
“您的事婉晴最近和我讲了,我觉得她心里的结就是,如果当初不是您,那个,可能阿姨不会那么早离开人世,她们姐弟三个也就不会孤苦无依,她和陆浩也都能去读大学。”谭家伦着话,看着陆放默默吃菜,没有生气的意思,继续:“您不在家的日子,婉晴一个人承受了太多!我听了都想打人!”
“哦?”陆放放下筷子,“陆浩他们没和我多,你看。”
“她读中专的时候,晚上去大街上摆地摊,周末去快餐店打工。”
“这个我后来知道了。”
“陆叔,那您知道,她打工的时候受的委屈吗?”
“委屈?什么委屈?”陆放双眼看着谭家伦,“你快啊!”
“您的闺女冰雪聪明,又那么美丽,打工的时候经常有人骚扰她。”谭家伦的拳头握紧了。
“什么?王鞍!”陆放狠狠地骂了一句。
“邻居子,有时候在路上也会拦住她,挑逗一下,用您的事羞辱她。”谭家伦轻轻地捶了一下饭桌,“这些她只能忍,婉晴和我过,忍字心上一把刀。”
陆放浑浊的双眼好似有泪水要溢出,他走进了卫生间。
谭家伦走到卫生间门口,侧耳听了听,里面传出一阵阵水声,又等了几分钟,陆放走了出来。
“陆叔,”谭家伦扶着陆放。
陆放挥挥手,“我没事。”面色缓和了一些。
“她母亲去世后,我知道他们姐弟三个肯定不容易,但没想到婉晴丫头会受这些”
“陆叔,我猜这些也一直在困扰她,让她放不下。您再给她一些时间,我也会劝她。”
陆放抓着谭家伦的手,“谭啊,拜托你了!闭眼前我还想听她叫一声爸呢!”话音未落,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陆放的这句话也深深地触动了谭家伦,他的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陆叔,会的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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