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奥科赶忙跳过火焰,朝整合运动残部所在的地方跑去。白尔斯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蹲下了身,捡起了一副墨镜,墨镜的旁边是融化了一半的盾牌。
白尔斯的眼前立刻浮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穿着厚重的盔甲,举着盾牌和战锤,坚实可靠的像一座山脉,虽然不苟言笑但总是让人感到安心。
先前自己骗他说4预备组遇到危险,他思考了一下立刻就去增援了。他对路过的自己施以援手,却在得知自己身份之后立刻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他是个立场坚定的人,用白尔斯的话讲,他就像是哥哥那样的人,对外展露獠牙,对内包容而温柔,时不时也会开开玩笑。
白尔斯那时就很想叫e一声大哥,可这声大哥还没喊出来,这座山就在天灾的阴影下,顷刻崩塌。
他看向一旁,融化的铁水和血水交融在一起,现在已经凝固了,血肉被融化的如此彻底,就像是被抹去了一样,不难想象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e他……无时无刻不顶着被融化的危险,无时无刻不站在烈火的边缘,发起无数次冲锋,又惨遭无数次击退。
但他顽强的坚持了下来。
杜宾走了,是因为的确没时间了,他们撤退的每分每秒都是e用生命从塔露拉手里夺来的!
在塔露拉的高温面前,连钢铁都在融化啊!
为什么……他居然……他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那可是被烧成灰烬的危险,全身的血肉都因为炙烤在剧痛的痉挛,他为什么还能坚持到如此地步!
白尔斯攥紧了拳头,将墨镜收进怀中,这东西没有被烧尽也许是运气使然,但不管怎么说,这副墨镜绝对不能留在这里。
e没能听到他的那声大哥,塞班同样也没能听到。塞班的一切被抹消在天灾中,被深埋在地下,或许将永远不见天日。白尔斯不愿再失去这个弥补过失的机会,让这份奇迹般留存的遗物在废城中蒙尘。
天堂向左,战士向右。
“大哥,”白尔斯在那半面融化的盾牌前跪下,虔敬的将右手放在胸前,轻轻地说道。“走好。”
白尔斯迅速跟上奥科,整合运动的成员们正在兴奋的庆祝着胜利,仿佛切尔诺伯格的灾难是一场盛典,爆炸和烈火是典礼司仪放的烟花。
“其他人都已经回去了,”奥科走到他的身边,“我们呢?”
白尔斯瞥了他一眼,突然一笑:“你不是要吃烧烤么?走,我们庆祝一下。”
“真的?!”
“嗯,不过得先回去一趟,可能得先被浮士德教训一顿了。”白尔斯耸了耸肩,“我可是很完美的作战指挥啊。”
“战绩为零的完美失败么?”
“你烧烤没了。”
“别啊”
白尔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一把揽住奥科的肩,奥科娇羞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放开,我不是那样的人。白司合突然就想起以前自己在学校的时候,也是这样左拥右抱,仿佛班上的皇帝一样,然后被拥戴他的一众妃子丢到女厕所。
就在这时,白尔斯突然看到一个人朝他们走了过来,他戴着红色的围巾,带着一把剑,脸上带着淡淡的温暖笑容。
先前他在这里么?他们俩居然完全没有发觉!
白尔斯不动声色的将奥科推开,以免别人误会自己是基佬。他皱了皱眉:“你是谁?想干什么?”
那个男子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几分:“诶?我是谁?不会吧,你连我都忘了?”
“……不记得。”白尔斯摇了摇头。
奥科瞥了白尔斯一眼:“这是你烧烤摊的客人么?喊上他一起庆祝怎么样?”
“多他一个就不能免费了哦。”
“赶走赶走!”奥科果断的说道。
白尔斯叹了口气,这家伙原主应该认识,只是不知道和原主是个什么关系。看他这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或许是小受这样的?
那原主可以啊,和梅菲斯特抢浮士德还要在外面找小三!还都特么是男的!
男子无奈的耸了耸肩:“好吧,先不管这么多,我有事要通知你。”
“我?”
“就是你。”
“还是那个问题,你是谁?”白尔斯眼神凝聚,这个人在天灾之后这么坦然的出现,目的居然是是找他?
“啊,看来你是真的忘了。”讯使无奈的笑道,“我是喀兰贸易的讯使,接下来将负责有关于你的一系列任务,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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