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旬冷着脸,一言不发,仔细看能看出端倪,他的耳尖是红着的。
洛夫人含着笑退了出去,又朗声招呼林桑桑道。
“阿林,你跟我来一趟,我这最近头痛的厉害,就想听你弹曲子,这教给清风就好。”
说话声音这么大,不知道是说给林桑桑听的还是说给房间里的洛子旬听的。
林桑桑虽然有些摸不清状况,她在外面只隐隐听到洛子旬的怒吼,却不知缘由,当下只能把热水交给清风,听话的跟在洛夫人身后离开了。
洛子旬在房间里听到两人离开的脚步声,修长的食指按住紧皱的眉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
九皇子府。
轻语被带回府中医治已经有些时候了,来来回回不知带来了多少大夫,一个个皆对轻语的病症束手无策。
燕九可站在轻语床前,铁着脸,身后是跪的整整齐齐的大夫们。
江湖名医有,大内御医也有,都对轻语种的毒束手无策,说不出什么法子来。
“都是一群废物!”大夫们集体瑟瑟发抖,一个大夫大着胆子道。
“回殿下的话,并非是臣等无能,而是碍着这位姑娘肚中的孩子,臣等……不敢……”
若是一个用药不精细,孩子有了差池,掉脑袋的还不是他们?
燕九可的脸色愈发难看,难道皇嗣这步好棋就要白白放弃?
燕九可面有不甘。
“殿下,殿下!”
皇子府的管家匆匆跑进来,身后跟着一位布衣大夫,唉,这一位也不晓得是今天的第几个了。
这布衣大夫面容清秀,看着年轻,唇上却蓄了两撇黝黑的胡须,徒增老成。
燕九可不耐其烦的行礼,面色郑重。
“先生就是来自祈天的名医?”
看着年轻,但通关度牒身份凭证都在……想来应该没错?
这位祈天的名医揖了揖手还礼,目光显然被床榻上一脸病容的女子吸引,她浅笑着说。
“正是不才。”
一众跪在地上的名医都同仇敌忾的撇了撇嘴,都说外来的和尚念经好,他们却未必觉得这个祈天国的名医会比他们强到哪里去。
燕九可强迫自己相信这个年轻的大夫,此刻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
“内子中毒,此刻情况紧急,以然威胁到腹中胎儿,还请名医就她母子性命,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这大夫也不推辞,生受了燕九可名医二字,又开口清场道:
“我问诊素不喜旁人在场,诸位,请回避。”
在场的一众大夫偶有两个不服气的,但看在燕九可的面子上不敢发作。
管家看准了这个时机,才敢趴在燕九可耳旁回禀。
“殿下,谢小姐来了,此刻正在前厅,要见殿下。”
这谢小姐也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没拒之门外,让王府的一众下人摸不着头脑。
谢小姐不是王府未来的王妃么,
不是和殿下一向恩爱有加吗?
燕九可也并非从此和谢长怡恩断义绝,尽管谢长怡做错了了事,可有一句话她说的很对。
她生母是长公主,她身后是权势滔滔的谢家。
他可以小惩她,却绝对不可能悔婚。
算算这些日子,也够她反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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