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看见了,季开给齐珩上药时,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她十分确定若不是碍于齐珩的伤,季开肯定要对自己兴师问罪。
待齐珩缓过来后,季开才埋怨道:“王爷伤的如此重,为何还要让我听她的吩咐……”
“无妨,我心中有数。”
“……王爷……”季开见他一副淡然的样子,自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齐珩看着苏念白离开的地方,沉思片刻,吩咐道:“让人暗中守着她。”
“……守着她?苏家七小姐?”季开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家王爷什么时候对一个姑娘上心过,莫非……他想起苏念白对齐珩上下其手时,王爷在……闭目享受?!
想清楚后,季开顿时想抽自己一耳光,自家王爷好不容易在这方面开窍了,他应该晚点过来,给他们多留点时间好进行下一步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再晚点到,王爷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这样一想他又原谅了自己,只要活着以后有的是机会……
被误以为闭目享受的王爷,此刻倒真的是要闭目了……折腾了一宿,本就虚弱的他,又带着一身伤,着实有些体力不支。
当季阖也赶来后,齐珩终于在轿中放心的昏睡了过去。
兄弟二人抬着轿子,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苏家。
娄七回到宅院后,李青刚燃了一根香,正低声念着:“晋安”。
“青哥。”她唤道。
李青这才注意到她,但见她浑身湿透,一张小脸白的有些不正常,连忙将香烛放下,去寻一条脸帕给她。
娄七接过帕子,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头发,她打量着李青,见他熬了一夜,精神还算不错,就是一直在眨眼睛。
“青哥,你眼睛不舒服吗?”她问。
李青举着香烛,一脸不好意思的说:“没有不舒服,就是被这香烛的烟子熏的有些睁不开眼。”
“青哥一晚上都是举着香烛?没有把它插在香炉上吗?”
李青看了眼桌上的香炉,讪讪的笑着说:“我怕坏了妹子的事,你没说可以放香炉里,我就没敢放进去。”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娄七被他的纯朴感染,心中一热笑着夸赞道:“被烟熏的感觉很难受的,青哥竟然能忍这么久,真是太厉害了。”
李青见苏念白不仅没有嫌弃自己愚笨,还夸赞自己,心里乐滋滋的,他露出一口白牙憨厚的笑着。
“哎,原来救我鬼命的是这个憨憨啊。”
屋内传来晋安有些虚弱的声音。
“嗯?妹子……你刚说什么?”李青茫然的问道。
“……”什么情况……刚才是晋安在说话,李青竟然能听见晋安说话?
为了不吓着李青,她连忙解释:“没什么,就是在想谁会这么有福气,能嫁给青哥这么实在的人。”
李青一听,脸瞬间红到了脖子,“妹子,又打趣我了。”
“我说的可是实话,青哥脸皮怎这么薄。”娄七接过他手上的香烛说:“趁着时间还早,青哥快去休息下,天亮了有好多事要做呢。”
李青本想说不困,还能继续熬着,但见苏念白打了一个呵欠,想着她肯定需要休息,便点头离开主屋去自己的房间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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