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幅幅麻木的脸庞,狱警已经是见惯不惊。
偶尔会拿警棍敲了敲舱门,金属交鸣,让里面的人注意点。
“长官。”
驻步,行礼。
“嗯,忙你们的吧。”
监狱的生活很无趣。
蒋忠文虽然才入监不久,但从中却嗅到了阵阵腐朽的气息,走到打架的仓门,他顿足不前,望了里面抱成团的两人。
足足二十人的仓房,一伙人在旁边加油起哄,围了起来,旁边还有两个帮忙的人。
翻转时,他还看到被打得那人眼角血迹。
看起来打出了火气。
“一群混账。”
赵大监狱长顿时感觉仓房的人不给他面子,平时打就打了,都没有像现在这么严重,亏他刚才还一脸无所谓的介绍。
“分开他们,带他们去禁闭室。”
哨子吹起,旁边巡逻的狱警敲打着仓门以作告示,取出钥匙打开舱门,快步走入,直接就是一棍棍打下去。
棍棍到肉。
“看来平时让你们太闲了,从明天起让这些混蛋加一倍的工作,做不完就扣一餐,我看他们还有没有精力。”
生活在监狱里可不是免费,日常的犯人还要参与一些工作,即劳动型密集的狱企的活,从中赚取一定的金钱生活,多余还可转给家人。
蒋忠文看了眼穿着囚服的犯人,突然微微愣住,直接伸手挡住了狱警。
“等一下。”
他从背包侧方的夹袋取出丝铂手套,戴上之后就往犯人眼角的血迹一掐,凑近看,感觉犯人的血有点怪。
狱警懵了,不知这个被狱长带领的人想干什么?
他偏头看着赵大狱长,得到了长官的摇头示意就不动了。
“有什么奇怪,你认识,还是这个家伙得罪过你?”
赵大狱长环视一圈,让这些外面有着恶贯满盈的称呼的犯人们都如鸵鸟,身在大田岛屿监狱,狱长就是最大的主宰者。
不想受罪,几乎没有人敢得罪掌握了生杀大权的狱长。
只要他小小动动手脚,犯人就有苦要受,并且真出人命,除了打着人权旗号的组织,家属之外,谁会在意犯下重罪的人。
说不好,死就死了。
“没有,只是有些怪,这血味道,粘稠度,颜色都有些.......嗯?”
细细摩挲,蒋忠文的指尖仿佛感受到了一股硌手的硬物,很小,可他一揉搓就消失了,让他都以为是错觉了。
又仔细看了看,对着灯光。
蹲在地上的众犯感觉仓内气氛怪怪,不少人斜睨着眼睛,偷偷打量蒋忠文,看着那年轻的脸庞,心中不禁在猜测。
他谁呀?
“没事,带他走吧。”
随后,两人离开仓房,一路走来,赵大狱长都会特意停驻在某些仓房,跟蒋忠文介绍囚犯背后那一串号码。
好几个人,相比整个受刑的犯人,这几个人不算多。
但都是主动申请,愿意冒险换取狱方的承诺。
“没有强迫?”
“没有,都说的很清楚,告诉了他们有生命危险可能,我们牢记你们的指示,严重的抵抗心理可能会造成无形的影响,为了完成嘱咐......”
赵大狱长没说几句就开始诉苦了。
“这边走。”
另一边,走到廊道尽头的犯人缓缓偏头,仿佛知道蒋忠文的位置,看着那面铁皮墙壁,久久凝视,甚至不在意眼角的伤。
“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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