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妙仪看着裴元景半晌才回了句“都是臣妹应该做的。”
裴元景被关进了刑部的天牢,不日问斩是他最后的归宿,他能感受到蟑螂爬上他的脚踝,他却无法起身赶走。也能感受到臀上及后背的创上逐渐化脓,疼到他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在天牢里裴元景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透过那扇天窗看看外面的天色,从日出到日落,周而复始。
晚间发放牢饭的时候,他的面前突然有了酒肉,裴元景伸了伸腿,嗤笑一声“这断头酒哪有晚上送的。”
面前的监卫看了他一眼,小声说了句“裴郎君,这可不是断头饭,你啊该吃就吃。”
裴元景吃力的翻了个身,刚合上双眼。
监卫拍了拍铁栏杆“你怎么不吃啊?”
“不是断头饭我吃着不踏实。”
还没等监卫回应,高妙仪就从后面走了进来“如果我告诉你,我在酒里下了毒,你吃着会踏实些吗?”
裴元景睁开眼睛,挣扎着起身,想维持自己在高妙仪那本就所剩无几的尊严,可看见高妙仪那一刻他又觉得自己在她那好像从来就没有什么尊严。
他跪在地上,扶着铁栏杆慢慢起身,却因牵动伤口疼的直不起腰来“那封信……”
“我放的。”还没等他说完高妙仪就直言不讳袒露了自己的行为。
裴元景追问着”为什么?”
高妙仪的嗓子有些发紧“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嫁给你也不过是场君臣之间的交易,让你死才是我的最终目的。”
纵然他心里早有预设可听到高妙仪这番话,他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若要我死,取我一人性命足以,何必牵连他人。”
“我已经求过皇兄,被你牵连的家族男丁发配充军,家族女眷入宫为奴。”
“高妙仪!”裴元景伸手攥着高妙仪的衣襟,高妙仪站在那也没有动。
“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哪里对不起大宁?你说啊!”
你现在没有,可不代表以后没有,可这话高妙仪说不出口,她沉默半晌“是我对不起你,你休了我吧。”
裴元景开始大笑起来,他攥着高妙仪的衣襟笑的泪眼模糊“你妄想。”
高妙仪望着他“你要是不休了我,死了也是要跟我葬在一起的,你还愿意吗?”
裴元景顺着高妙仪的衣襟,拽住高妙仪挂在胸前的坠子,用力一扯,金色细链应声而断“我原先一直以为是我高攀了公主殿下,如今看来,是你不配。”
是那条鱼莲纹的坠子“你……”还给我三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自己向来惯会践踏这个人的心意,骗他感情,害他全族,此刻就算杀了她恐怕也是不解恨的。
“笔墨我会遣人来送给你。”
裴元景有些支撑不住,他顺着栏杆跪了下去“本朝公主与驸马只有和离没有休弃,公主殿下,不,长公主殿下为和我这个罪人划清界限,竟自降身份请求休书,当真令我刮目相看。”
重生之本想搞死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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