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安陵最好的大夫就是我爹,我还能有什么事?莫要在那里像个长舌妇人般啰里啰嗦的了。”
宋书辰叹了口气,皱眉看着林柏舟。
“行吧,你真没事就行。”
“嗯,没事。”
林柏舟点头,继续说道:“你可还有事?没事就快些回去吧,我可要进去休息了。”
听他这样说,宋书辰便站起身来。
“那你快去休息吧,我改天再来。”
林柏舟点头示意,没有说话,亦没有起身,目送着宋书辰出去,再撑不住,眼前一黑,从椅子上栽了下去。
“少爷!少爷……”
那边宋书辰还没等出了大门,就见几个家仆脚步匆匆的边跑边喊。
“快去叫老爷过来!少爷他晕倒了!”
“我就说!!”
宋书辰听见叫喊,眉头蹙紧,又转身回去。
“少夫人!少夫人!”
沛儿正拿了水来给有卿,还没等饮进口中,一个丫头慌慌张张的推门跑了进来。
“放肆,少夫人面前,像什么样子!”
沛儿疾言厉色呵斥道。
“没关系的。”
有卿按住沛儿,轻声询问闯进来丫头道:“怎么了?”
“少夫人!不好了!少爷他晕倒了。”
“什么?!”
啪!
手中水杯应声落地,有卿起身想要下地,慌乱间忘了自己扭伤的脚,刚踩在地上,一阵剧痛导致脱力,整个人狠狠摔下榻来。
“少夫人!少夫人小心啊!”
沛儿和一旁的丫头,手忙脚乱上前将有卿扶起。
她咬牙忍着持续作痛的右脚,抓紧沛儿。
“走,我们快去,快去看看。”
沛儿扶着有卿,一瘸一拐来到林柏舟所在的厢房。
屋里站着不少家仆,林柏舟躺在榻上,面无血色,双眼紧闭,虚弱不已。
林大夫坐在榻边,神色凝重,听着脉象。
林夫人站在床脚,心疼的看着床榻上躺着的儿子,默默擦着眼泪。
有卿见状,不敢出声惊扰,踉踉跄跄走过去,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盯着榻上的林柏舟,忧心忡忡。
“小姐!小姐!”
宋宅,宋书言正满心欢喜的试着新买来的胭脂,絮儿忽然跑了进来。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
宋书言看着胭脂的颜色不错,心情大好,将胭脂盒递到赵巧莺面前,问道:“你看,好看吗?”
“好看好看,言姐姐涂在脸上,一定更好看呢!”
赵巧莺连连点头夸赞。
“小姐,刚刚我听人说,林少爷他……”
“柏舟哥哥?他怎么了?”
看絮儿脸色不对,吞吞吐吐,宋书言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林少爷他好像不太好,听人说,都不省人事了。”
宋书言闻言,惊的站了起来。
“怎么会忽然不太好呢?!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林家少夫…那个…冲喜的那个被绑走,林少爷去救她的时候,淋了场大雨,应该是着了凉了。”
“淋雨?!柏舟哥哥的身体怎么能淋雨呢?!”
宋书言恼怒不已,狠狠将手中的胭脂摔到地上。
“扫把星!果然是个贱人!柏舟哥哥若是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她!走,我们快去看看!”
宋书言带着絮儿疾步走了出去,赵巧莺也赶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宋书言面色铁青,不言不语,只顾前行,赵巧莺跟在后面,时不时畏畏缩缩悄悄扫她一眼,然后迅速收回视线,不敢说话。
“哎呦!”
啪嚓
宋书言一个没注意,跟步履匆匆的吕竹桃撞了个满怀,吕竹桃手中抱着的盒子落地摔碎,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
“什么人啊你!没长眼啊!”
赵巧莺一个箭步上前,用力推开吕竹桃。
“你!明明是你们撞到我的,还打碎了我的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芝兰玉肤膏!你现在有钱都买不到了!”
吕竹桃怒气冲冲的说完,十分不舍的看着地上与灰土混在一起的肤膏。
有卿那日给她拿去,她一直都舍不得用,回去摆在妆台上,现如今鸾飞胭脂铺都已经没有了,她这一盒还是满的。
刚刚与友人相聚时,说起自己有一盒芝兰玉肤膏,众人皆是不信,她气不过,当下回去取了来,想拿给那些人瞧瞧。
没想到,现下竟在半路摔碎了,吕竹桃心疼的都快哭了出来,心想着还不如早些用了。
“呵…你说什么?芝兰玉肤膏?”
赵巧莺嘲讽的看了一眼吕竹桃,用脚踢了踢地上碎掉的盒子。
“芝兰玉肤膏可是用掐丝琉璃盒装着的,你这是什么?陶土的吧?还敢说是芝兰玉肤膏,我看你就是大言不惭,想要讹人吧?”
“你说什么?!”
吕竹桃很是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看着赵巧莺。
“好了,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闲扯。”
宋书言蹙起眉头,极不耐烦的说道:“絮儿,给她银子,她要多少给她就是了。”
说完,宋书言推开吕竹桃,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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