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功夫,两个太监的脸肿成了猪头,眼泪鼻涕泡子混着鲜血淌了满身满脸,他两个莫名其妙挨了顿打,委屈的了不得,张圆了嘴巴,正准备嚎叫几嗓子。
“不不许哭!”香纹两手叉腰,凶巴巴怒吼了一声。
两个太监立时住了嘴巴,憋的脸颊红彤彤的,瘦的像麻杆似的身板佝偻着,俨然沸水里的虾子。
香纹见镇住了两个太监,得意洋洋地指着他二人,询问道:“癞蛤蟆招你惹你呢?凭凭什么癞蛤蟆不能不能吃鹅肉?”
两个太监大眼瞪眼,答不上来。
香纹怒喝一声:“去去给爷捉癞蛤蟆和鹅来!”
两个太监不知何意,愣在当地。香纹懒得再话,催促他二人快着些走。一个太监从臭水沟里寻了一只癞蛤蟆,另一个从御池里逮了只鹅,香纹指挥两个太监按照自己的指令行事,非要癞蛤蟆和鹅配对。
偏偏癞蛤蟆见了鹅就发憷,不敢近身,而鹅一副倨傲神情瞪圆眼睛盯着癞蛤蟆看。
香纹嫌两个太监办差不力,她自己亲自上阵,一手揪住鹅的脖颈,一手捏住癞蛤蟆的肚皮,强横助攻。忙活了好一会儿,仍是不尽人意,香纹气的哇哇乱剑
两个太监这才咂摸出了味儿,一个长着一双绿豆眼儿的太监谄媚笑道:“香大人,您老人家今个儿赏脸,要给这俩东西赐婚,这俩东西嘴上不能,心里甭提多乐嘞!您既要赐婚,就得找人为其主婚,这才算是有个见证。”
香纹觉得甚是有理,点零头,侧眼盯着那两个太监瞧。
那太监呲着牙,勉力挤出一丝笑意,谦卑道:“奴两个都是没根的低贱奴才,怎配给这金蝉大王和鹅公主主婚?不如,奴才们去请位贤明的老人儿来主婚如何?”
香纹刚要点头,忽然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是金蝉公主和鹅大王!”
那太监连忙改口,极尽奉承之能事,另一个太监会了意,叠声帮腔。香纹郑重其事点零头,放两个太监离开。
已过了一个时辰,始终不见那两个太监带人来主婚,香纹这才醒过神,上当了。晒了这么些时辰,癞蛤蟆只会瘪着肚子喘气儿了,而白鹅也有些发蔫儿,委顿在地上,洁白如雪的毛羽上沾染了尘土。
香纹不死心,决定亲自给它们两个主婚,她特意从红色衬裙上扯了块布下来,盖到癞蛤蟆的脑袋上,摁着赖蛤蟆和白鹅举行了拜堂仪式。
礼成后,香纹盯着地上的一对新婚夫妇看了许久,目光熠熠生辉,被太阳晒的通红的脸颊上始终挂着一抹甜蜜的娇羞笑意。
直到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香纹才敛起笑意,将那块红布快速塞进怀里,霍然站起身,扭头看是上官问筠,她脸色黑沉,冷哼一声,抬脚就走。
上官问筠快步跟上去,手里握着的折扇还未触到香纹的肩膀,就被香纹怀里抱着的剑削的只剩下扇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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