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校尉进来回话,是王城西北方向,有一股土匪趁夜摸进皇家林苑,行踪诡异。
不待水柔仪出声,罗勇当即吩咐道:“传我将令,着精卫营立即前去打探消息,切莫打草惊蛇,速速回报军情。”
那校尉领命退下。
水柔仪站起身,要回大帐略微休息会儿,走到大帐门口时,站住脚,嘱咐道:“罗将军要给他传密信,本尊不管,但本尊要嘱咐你一句,在信中不必提及本尊只言片语。”
罗勇涨红了脸,怯懦道:“前线战事吃紧,高相国不得抽身回京,心里必定挂念公主的紧儿。
若是叫他知道您玉体有恙,必定乱了阵脚。末将知道分寸,不敢僭越。”
水柔仪冷笑道:“罗将军想差了。本尊此举,只是不想叫他笑话本尊,连这点子乱子都料理不好罢了。”
罢,昂首阔步离去。
罗勇立即亲笔书写密信,着人给高哲送信去了。
罗勇刚出营帐,赫然看见王子诚站在外头,正抬头赏月。他上去见了礼,寒暄了几句,急着要出去巡视营帐。
王子诚拦在罗勇前头,背对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他,沉声道:“命人将这丸药掺在公主殿下的饮食里,立即给她送去。”
罗勇看着瓷瓶,迟疑着不肯接过。
王子诚转过身,忽然探手扼住了罗勇的脖子,浑身散着杀气。
罗勇腰背挺的笔直,浑然不惧,铿声道:“今日,你就是杀了末将,末将也绝不做丝毫有损公主殿下玉体之事。”
王子诚微微一哂,收回手,笑道:“不愧是我师弟一手调教出来的将军!确是有副铁打的骨头,堪配勇字。”
罗勇面色肃然,道:“大人谬赞。”
王子诚理理衣襟,朝罗勇郑重赔罪:“在下鲁莽,方才无意冲撞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罗勇担不起王子诚的大礼,忙忙地回礼。
王子诚温和道:“公主殿下已然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近日连番受惊,玉体怕是吃不消。
这保胎的丸药,是在下特意为公主殿下炼制的,本来要亲自呈给公主,只是,呵呵,在下不久前才刚开罪了公主。
依着公主殿下的脾性,必定不肯服用下官进上来的丸药。在下这才想着劳动将军从中斡旋一二。”
罗勇颇有些吃惊,脱口而出道:“适才瞧见公主脸色惨白似纸,末将只当公主偶有不适,竟是动了胎气啊!”
顿了顿,罗勇连声赔罪:“末将该死,还请王大人恕罪。”
王子诚亲自将罗勇搀扶起来,笑道:“你我二人都是受人所托,不必如此客套。将军还是速速安排下去,公主殿下的玉体只怕是撑不住了。”
顿了顿,王子诚继续道:“这丸药无色无味,公主殿下如今体虚,大约察觉不出异样。
送膳时,罗将军大可不必太过紧张,只当是平常膳食就好,以免露出马脚,反而引得公主殿下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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