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歌上台前跟孙子雷擦肩而过时，在心里默默说了这么一句。

很显然的事情，原本消极的观众被孙子雷这样一闹，激发了大脑皮层的弱电流，有细胞外的钾钠离子一接触，兴奋感愈来愈烈。

“十六号的设计作品是什么？”

“连开胸内衣都出来了，十六号不会搞‘蓝牙棒’吧？嘿嘿～”

“卧槽，你还别说，你们看看，十六号的封面，这东西它还真是棍状物，头部还凸出来了！”

“我靠真的吗？这设计大赛这么刺激的吗？越靠后越好看啊！”

“不会吧不会吧，不可能吧。”

有人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开胸内衣我还能接受，真搞这种东西上电视播，估计桂都电视台都得整改了。”

“也对。”

“那这东西是个什么鬼？”

有人发出疑问。

“似乎……”

“好像……”

“……是个拳击手套……”

“？”

有人从模糊的形状中推测出真相。

也有人不相信：“不会吧不会吧，前面十五个里面虽然也有几个没什么意思的，但是他们拳套就过分了吧？”

“对啊，拳击手套不就那个样子了，国际比赛标准拳套都定型了，设计个毛线啊。”

“我觉得不像，你们说，会不会是飞机杯？”

“卧槽，你别说，也有点像！”

“卧槽，你们想什么呢，好不容易从开胸内衣的歪路走回来，你TM又带节奏？”

“我丢～”

就在观众议论纷纷之时，顾歌已经上场了，拿着话筒看似气定神足地向大家打招呼。

其实内心正在慌乱的组织语言。

等会？

我设计的是个什么玩意？

我TM好像忘记了……

再等会？

好像是个拳套？

顾歌悄咪咪回头瞅了一眼背景大屏幕，大脑里的海马体总算把他的记忆找了回来。

伸手，淡定说道：“这是一个拳套，与众不同的拳套。”

刚刚争论最后一件产品是什么的观众，此时纷纷在心里骂娘。

“卧槽，还真TM是拳套。”

“有个叼毛用？”

“这是什么垃圾东西？”

“我严重怀疑最后三件是节目组找来凑人头的。”

练丽丹跟赵州桥低语。

赵州桥皱眉，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不应该，不可能啊……”

“怎么了？”练丽丹问。

“再看看吧，也许他真的有什么创新。”

“不过从造型上来看，还看不出来什么新意。”

赵州桥望着眼前的参赛屏说道。

“拳击手套还能有什么创新，受众少，在文化层面跟商业层面都不太占优势，最重要的是，拳套的模样已经到达了时代最优点，已经没有必要去改良它。”

练丽丹口中的时代最优点，其实就是一件产品，或者一个行业的某个项目在人们心目中已经定型，而且没有争议亦或者争议不大，那么就是最优点。

一般情况下，不需要再做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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