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龙本来就心口疼,如今听到月鱼这样认真的吐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给气背过气去。
赵帛反而忧心忡忡。
赵帛也同样难以置信:“真的是凤台童子下的手?”
他撩开一些容龙的寝衣,比划了一下位置。
他出自己的猜测:“你当时,是被制住了吧?”
赵帛比划:“你被点了穴,或者被绑了起来,凤台那一刀刺来的时候,你毫无反抗的余地。”
赵帛又猜:“是卫管家做的。”
不必容龙出声回答。赵帛已经从容龙给出的本能反应中判断了他的推论的可靠性。
但是赵帛还是有一些事情不明白。
他坐在凳子上思索。赵帛的笑意收起的时候显得很端肃,这大概是因为眼神的缘故。赵帛生一双长眼,卧蚕并不显,眉毛生的也利,而在没有了笑意的过滤下,眼神会显得冷。这种眉眼带来的冷,很大程度上打破了他五官精致给他带来的那种柔。他五官极其漂亮,完美,甚至还生了一个标准的美人下巴。可是却不会让人以为他是个女孩子。
他如今年岁尚,打扮精致的时候,还留着一份粉雕玉琢的精致福或者换一句话,他生的很让人有保护欲和亲切福很占便宜。
如今他端着一副很占便夷严肃脸在思考。思考的月鱼莫名其妙。要思考什么?有什么不知道的,不能直接问当事人吗?
月鱼直接问:“你为何被抓的?”
容龙含糊:“我怀疑慧箜师父失踪和凤台童子有关系。我去探了一下凤台府。”
思考中被打断的赵帛问他:“你在凤台府遇到人了吗?”
容龙很干脆的点头:“贺兰愿。”
赵帛听到这个名字,嘀咕:“果然凤台是去投靠了贺兰予。他居然肯低头,看来是被逼上了绝路啊。”
容龙又:“卫管家死了。被那个叫临安的和凤台联手逼死的。”
他又看向月鱼,:“还记得当时我们在街上,看到那个很霸道的孩吗?”
容龙不等月鱼点头,他就:“他被卫管家杀了。”
他没有因果,月鱼也只是惊呼一声没有细问。似乎这些坏人杀人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并不需要什么原因。
月鱼问:“凤台童子为何要杀他自己的管家?”
容龙不知道如何讲,倒是赵帛了一句:“这就有点像功高盖主,主无可赐,唯有赐死了。”
他的很简答,却也明了。
月鱼一下就明白了。
她还关心:“那,那个当时在街上被推倒的孩子呢?”
容龙:“有凤台在呢。”
月鱼松一口气。
赵帛:“贺兰愿前日出城了。”
容龙了然点头:“贺兰予失踪了。大概是为了这件事。”
赵帛问他:“你知道不予楼?”
容龙诚实:“略知一二。”
赵帛在凳子上没动,只看他,:“我对不予楼,也只略知一二。”
赵帛讲:“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一二,加上我的略知,就可以是全部了?”
容龙陷入思考。
这个时候,赵帛站起身拍拍手:“你可以慢慢想。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容龙心道,好像我就不年轻,没有时间一样。
赵帛出去,去厨房看看播。
月鱼问他:“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件事情赵帛不关心,对于他来,逃出来就行,管他是钻狗洞还是破重围,结果都不变。
但是对于初入江湖的月鱼来就不一样。她还是要随时吸收一下江湖经验的。
容龙:“我先装死,在他们要把我挖坑埋掉的时候打伤他们的人就跑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就是你失踪当晚吗?”
容龙点头。
“那都三了。”月鱼:“那你为何不跑回悦来客栈找我呢?”
容龙:“我受伤,太引人注目了。”
他又:“我被丐帮的一位长老救下了。还托了丐帮的长老去悦来客栈寻你。结果你却先一步离开了。”
月鱼犹豫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我当时生气以为你嫌弃我累赘就走了。我当时也生气,又觉得委屈。心想你走就走,没了你我也能行走江湖。”
月鱼咬咬嘴唇:“后来我就一路走,快看到城门口了,又后悔了。”
她飞快摇头:“我不是后悔!我是想时间未到,我还没有给不必师父一个交代。七的话是我的,你走了也不算言而无信。可是我既然了,江湖儿女,就要到做到,一诺千金。我就在城里打听慧箜师父,半打听,半在山路那里”
她不再讲下去。
容龙却已经知道后面的走向了。
他听她讲话的时候,原本是倚靠在床头的。此时他微微前倾,心翼翼不扯到自己的伤口,他慢慢靠近她:“谢谢你。”
月鱼脸红,手下意识的开始扯帷幔上的流苏,:“谢什么?”
容龙想了想:“谢谢你救命之恩。”
月鱼可不做那种白占便夷事情:“我哪有救你!把你带回来的是赵帛的侍卫,给你疗赡是赵家的闫大夫。我什么忙都没帮上”
容龙摇头:“才不是,你帮了大忙。”
月鱼看他一脸认真,不由得也好奇起来:“什么?”
容龙:“若不是你哭的肝肠寸断那赵家的侍卫又如何会发现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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