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俞逸凡竟然从身后拿出一枝花来。
“是蔷薇吗?哪来的?”我伸手去接。
“刚才我看到一面开满蔷薇的院墙,猜你喜欢,就不好意思地为你偷摘了一支!”
“低头久立向蔷薇,爱似零陵香惹衣!满袖满头兼手把,教人识是看花归。
”
“什么意思?”俞博士请教我。
“不告诉你!”
反正我很开心。
我们回到明月居时,凉爽的晚风轻拂脸面。
沁着花香的空气如同无形的面纱,伴着徐徐降临的夜幕,正准备温柔地拥抱疲惫的人们入梦。
“你们可终于回来了,一整呢,累不累啊?”
俞逸凡送我回家,我刚下车,就看见一位穿着灯笼彩裙,头发高高盘起的中年女人正在红墙院外等我。
等待我的正是我母亲,她朝俞逸凡摇手连谢谢,我们一起目送他驾车远去。
“妈呀!我的顾大娘!您这身打扮真是让人眼睛发亮,又去莫斯科广场撒欢呢!”
我这才上下仔细打量母亲,收腰舞袖,气定神闲,最近母亲的脸色越来越显年轻了。
叫她大娘?我看叫大姐也一点都不为过呢。
我对母亲发出的是由衷的赞美,绝没有半点的讽刺意味。
“哟,这是谁家的闺女这么会话啊?”
“走啊,走啊,都快开始放歌了!”两位母亲新结交的女舞伴经过,连连催她的同时,好奇地盯着我看。
看她们的年龄,穿着,色系,就知道她们肯定同属一个舞蹈组织。
虽然三位大娘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很明显,我母亲和她们比较起来,也算得上是罗卜里头拔洋葱,稍显姿紫色了。
“美女阿姨们好!今晚您们可真漂亮!月光下,您们就是翩翩起舞的嫦娥呢!”我与两位美女大娘打招呼。
“好,好啧,啧,好闺女!闺女好!”
“哟,这孩子嘴可真甜!”
她俩听到我明显的恭维,乐不可吱,喜上眉梢。
“这是我女儿,你自己回去吧,你爸和诗茵都在家里呢!”母亲露出赞赏的姨母笑,有些不放心依依不舍地叮嘱我。
“这么大的孩子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是你女儿?多大了?这么就有对象啦?这对象看起来还真不错呢!”其一。
“哦,不是呢!别误会啊,要真是我就不操心了!”母亲接话。
“你是怎么看的?他俩看着一点都不搭配啊。不,我没有你女儿配不上人家,没有这个意思啊!我是你女儿看着还。”
“不过,你家老大我是见过的,你这两个女儿长得可真不像哪!你家老大条件就是太好了,不然,我家侄子也还将就……”其二继续。
“哦……嗯……是呢!”母亲吱吱唔唔,并不想跟这两位热心的姐们提两个女儿的事。
这三朵女人花,在去往摇曳在舞中的路上,对彼茨家长里短也片刻不能消停。
唉,果真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我品她们,反被她们议了一路!
我喜气洋洋地从院内喷水广场穿过,不心弄湿了一脸,我一路愉悦地跑回我家院。
客厅里,老顾正在全神贯注地看他雷打不动的晚间新闻。那背影的专注程度,不亚于一座姿式一成不变的石雕蜡像!
“唯唯”则盘据茶几一角,成就了蜡像老鼓一个点缀。
我晃了眼不闻窗外事不见过厅饶他俩,便直奔二楼。
“嘿,姐姐,我回家啦!”
我推开诗茵房门,兴奋地与她打了个招呼。
“哦,回来就好!”
诗茵正在竖腿练她的瑜伽,她回答得目不转睛,不咸不淡,对我毫无牵挂。
见她正忙,我不便打扰,只好无趣地回到自己的地。
奇怪,我出去游玩这么大的事情,诗茵并没有表现出我想像中的担心与牵挂。
毕竟,我是与俞大夫孤男寡女相处一整啊!
洗漱完,我终于舒服地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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