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长廊里的叶诗情还在讲述:“那次明夜刚好正在发病,很严重,已经进入休克状态,被我发现后,他和我坦白过,他有心理疾病,篮球是他的禁忌,会引诱他发病。
他治疗过,但还是没有用,这次应该是他坚持的最久的一次了,但,还是发病了。”
韩雨亦偏头看了一眼低头的叶诗情,女孩好像心情依旧很差:“很抱歉,我没有考虑周全。”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道歉了。
叶诗情抬起头,这件事本就不能怪韩雨亦,他是一个不知情的人,现在听到韩雨亦道歉,反倒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不怪你。”
韩雨亦伸出右手,他纤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我们做朋友吧?”
叶诗情有些诧异,朝韩雨亦望去,他的眼神显得特别真诚,好像真的很渴望和自己成为朋友。
叶诗情顿了一会儿,想起了和韩雨亦的第一次相遇,他开车将水溅到她身上,还没有道歉,这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可现在看来,韩雨亦不像是那么不合情理的人,会在明夜晕倒时给予自己帮助,也会在知道明夜病情时真诚的道歉,似乎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坏。
本来也不是什么很深的梁子,那就冰释前嫌,讲和吧。
叶诗情也伸出手,握住了韩雨亦伸过来的手:“好。”
他的手掌微凉,却握得很紧,很有力量感。
结束握手,叶诗情站起身,朝身后病房走去,“那我们回去吧。”
进入到病房的时候,叶诗情一眼就发现明夜已经醒了:“你醒啦!”
她松了口气,加快步伐,来到明夜床边。
明夜偏头看向走过来的叶诗情,想起了刚刚的记忆,轻松地笑了。
他以为已经离开的女孩,其实一直在他身边他救赎他。
但当他看到缓缓出现在叶诗情身后的韩雨亦时,他止住了笑,慢慢坐起身,与韩雨亦对视了几秒,开口问叶诗情:“你们刚刚一直在一起?”
叶诗情不太想让明夜知道他们两刚刚在聊他的病因,她漫不经心地回答:“嗯,聊了些事情,”然后迅速转移话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明夜能察觉的出叶诗情有些事情不想告诉他,他顿住了,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只是看着叶诗情,看着她给自己拿下额头上的毛巾,抬手测量自己额头的温度,然后再给自己换上新的毛巾。
叶诗情做完这一切,又问了一遍:“已经退烧了,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明夜抬眼望着叶诗情,嘴边无意识地溢出笑容,“诗情,谢谢你。”
叶诗情摇了摇头。
韩雨亦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觉得很刺眼:“比赛,我认输。”
明夜看向韩雨亦,眉头皱了起来。
韩雨亦移动眼珠,瞥了一眼叶诗情的背影,接着说:“但人,我不认。”
明夜的眉,皱得更深了,他知道韩雨亦说的人是什么意思,他指的是叶诗情,他不会让。
而叶诗情则是单纯的以为,韩雨亦这是就事论事,比赛一事弥补明夜可以认输,但不代表他本人承认自己比明夜差。
明夜其实很不想接受韩雨亦的馈赠,他感觉这就像是同情,但他也不想失去这一次机会,还在犹豫的时候,韩雨亦就偏头和叶诗情说起了话。
“叶诗情,”韩雨亦叫她,等她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再次开口,“……我先走了。”
叶诗情笑了:“好。”
韩雨亦看了一眼叶诗情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和叶诗情说话的时候,韩雨亦心里是轻松的,这么多年来,不管是什么时候,在做什么事,韩雨亦心里总是会绷着一根弦,日积月累,很累很累。
但靠近叶诗情的时候,这根弦就松了。
因为这根弦就是那个叫做小浅的女孩,而叶诗情正是与小浅有关系。
好不容易碰到和小浅有关的消息,越靠近这根弦,心理压力越小,越让他感到轻松。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在向小浅接近。
明夜却嗅出了不对劲,他们两个人聊了些什么,为什么他觉得韩雨亦和叶诗情之间的关系,好像突然一下亲近了许多?
叶诗情在明夜床边坐下,看他已经好了很多的脸色,开始责备他:“我说了不让你参加,你非不听。”
明夜笑了:“这次坚持了很久。”
叶诗情听这话,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生气,她挑了挑眉:“我是不是还要表扬你?明夜小朋友。”
末了,叶诗情正色:“以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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