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20章 何时而至(1 / 2)游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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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学度来的速度很快,接到宣召的旨意随即从兵部衙门奔出,跳上一匹战马,飞驰而至。

周围的侍卫见着他过来,连忙上前伸手接他战马的缰绳,卫鹤站在宫门口,看着他前来打了声招呼。

“陛下紧急召见可知是何事?”房学度见着这胖子也是回应一下,随后停步向他打听着。

这胖大体型的汉子也不隐瞒:“北边草原跟着契丹人出兵了,适才有八百里加急刚刚送入宫中,是以陛下找你与王祭酒过来。”

房学度眉头一挑:“王祭酒来了吗?”

卫鹤嘿嘿一笑,耸耸肩:“他离得最远,该是还有段时间才能至。”

“……也是。”

“房相公不用这般焦急,陛下虽然有些恼怒,然神色间并不急躁,况且咱们也有骑兵驻扎在北疆边境,当时无虞。”

房学度点点头放缓心态,与卫鹤说一声“我先去见陛下,等你下值一起喝两杯。”就向宫内而去,于路心中打着腹稿,思索可有甚能提出的建议。

等他进了御书房的大门,见着吕布脸上果然并未有焦急的模样,方才真个放松下来,上前拱手行礼:“见过陛下。”

“过来坐吧。”吕布端坐在木椅上,拍拍扶手:“把你喊过来,是有些事情要你去办,嗯……王政还没过来,一会儿再说与他听一遍。”

对面的身影一挑眉:“臣洗耳恭听。”

“你向边疆发出警示,让奚胜防备好南面契丹人,莫要让他们越过边境响应上京的骑兵,通知卞祥移防西京道,在新馆西北筑起一道防线,同样只要防备好那边的辽军就算是大功一件。”

房学度点着头,默默将对面皇帝吩咐的事在心中默诵一遍,随即眼神闪烁一下:“陛下只是防备西京道、南京道的辽军,未知对北面骑兵是何安排?”

“我等与辽争斗多年,其军中精锐如皮室军尚且被击溃,北面有再多的人又能怎样。”吕布摇头一笑,神色颇为肯定:“军中情报所言,其北面有五万骑兵攻北疆都护府,然以朕对他们的了解,若是其牧场真被蝗虫啃噬一空,定然举全族之力来攻,五万必不是其所有兵马。”

吱嘎——

“陛下说的是,政也如此认为。”大开的房门露出王政消瘦的身形,迈步走入的国子监祭酒面上带着几分疲倦。

吕布看看门外的艳阳天,嘴里嗤笑一声:“你这惫懒的家伙,昨夜放纵到何时,今日看上去虚弱至此。”

转头对着一旁侍立的太监招招手:“去给御膳房打个招呼,送些参鸡汤过来。”

那边太监躬身应声,倒退着走了出去。

王政笑笑,对这种君臣间的揭短打趣已经是习以为常,当下走过来坐下,打个呵欠:“昨晚睡的挺早,就是身旁的娘有些缠人。”

房学度侧目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有些事情,他这等性格的人还真是做不来,只是对这祭酒的洒脱带着一种钦佩的心理。

偶尔,他其实也想放纵一下。

吕布面上带着笑,将身子往后一靠:“适才说的听见多少。”

“也就陛下所言,五万骑兵不是其全部兵力。”

“那没多少。”

吕布摇摇头,目视房学度,这边的兵部尚书顿知其意,开口将方才君臣所言之事又说一遍。

“陛下……”王政摸摸鼻子,转口说着其他事情:“臣听闻南边的宋人派来了使臣。”

吕布皱起眉头:“说那些扫兴之人做甚。”,摇摇头:“朕见过不少朝令夕改之事,对这等人心中难有好感。”,拍了下扶手:“与其将来被这等人的愚钝连累,不若一开始就不与其接触的好。”

王政也不反驳,点头称是,揉了揉鼻子:“陛下,辽人也在虎视眈眈,我等虽是在与其的战争中占了先机,却也不应因此小瞧了契丹人,说到底,我等底子太薄,纵然灭掉佛徒得了些钱粮,也不过缓解一两年得财政。

陛下,此时诚非是以个人好恶而做事之时。”

顿了一下,看向对面仍是拧着眉头的皇帝,眼珠一动,伸手做个捞的手势:“况且,说不得能从宋人的朝廷敲来不少钱粮。”

“嗯?你这般说,朕还有些兴趣。”吕布被自家军师一说,心思有些回转,又见他递上一个台阶,自然顺势就下,当下眉头一展,身子朝前倾斜一下:“如何能获得钱粮,说来听听?”

房学度微微侧过身子,看着王政的面上若有所思,那边感受他的目光看过来之际,犹豫着开口:“祭酒的意思……莫不是说岁币一事?”

“哎”王政连连摇手:“房尚书想哪里去了,咱们还没和宋人交战,如何能要来岁币。”

看着两人道:“宋人遣使,不出所料还是为攻辽一事,臣闻听其主使乃是赵良嗣,此人经常出入几个辽朝降臣家中,想来陛下应是知晓。”

“不错。”吕布点点头,接着好奇看着他:“你怎生知晓的?”

房学度在旁嘿嘿一笑:“陛下忘了,祭酒常睡在青楼,要什么消息没有。”

吕布莞尔。

那边王政老脸红都不红,挥手一摆:“别打岔。”,脸上颇为热切:“那赵良嗣应该也是辽国出身,就是不知以前是何等样人,只政猜测,他既然投靠宋人,定对攻辽一事甚为上心,咱们的钱粮就着落在此人身上。”

吕布点头:“乔冽已经从那些人口中探出,此人名马植,出身蓟州,是辽国大族马家子弟,曾官至光禄大夫。”

房学度面上神色精采:“恁地说,此人大族出身、高官得坐,怎地想不开去投那赵家老官儿。”

“或许其有不得已苦衷,也或许天生反骨,管他做甚。”王政用手撑着脸,全不在意:“利用他从赵宋得些实惠方才是真。”

房学度眼神一闪:“祭酒的意思是假结盟,诈其钱粮?”

王政脑袋拨浪鼓一般摇动:“你情我愿的事情,如何能用一个诈字。”

随后认真开口:“至于之后我等是因约而攻辽,还是因退北疆骑兵无暇南顾还不都是咱们说的算。”

吕布、房学度一起笑了一下,前者大手一拍桌子:“说的也是,既然这般……朕就见见那个上蹿下跳的赵良嗣。”

顿了一下,提高声音:“余呈。”

门外一声:“末将在。”,再次打开,露出拱手听令的身影。

“传那宋使过来,另外,通知蒋敬、李应准备粮草,着令左武卫、北军五校的骑兵与狼骑即日起取消休沐,三日后随朕前往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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