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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俱是写的金体两更合一求月票

月色凉。

安国公夫人颔首,道:“这是自然,我肯定有诚意。”

沈临毓观察着她不自在的神色,“好心好意”地提醒了一句:“假话说得多了,真话也就没人信了。

反正最后都要说真话,国公夫人就不要给我们彼此添麻烦了。”

闻言,安国公夫人背后一冷,下意识地搓了下胳膊。

她的确是准备了假话。

只是,被郡王爷直接点破了,安国公夫人便不好再胡说了。

指关节紧紧扣着胳膊,安国公夫人道:“会对金太师下手,是因为、因为太师夫人似乎察觉到了阿瑛和振贤的身份。”

这个答案,出乎了沈临毓的意料。

惊讶一闪而过,他稳住心神,问:“太师夫人察觉到你换了孩子?安国公并不知道你以庶充嫡,你如何能说服他对金太师动手?”

“这是真话!”安国公夫人有些急切,解释道,“国公爷和金太师的政见并不一致,我就跟他说,矛盾恐怕会在之后扩大,不如借此机会除了金太师……

阿瑛和振贤的事绝对不能被曝露,我也是没有办法!

我提心吊胆了很久了!”

安国公夫人记得很清楚,头一次留意到“麻烦”时,她接连三五日都没有睡好。

那是永庆二十四年的年尾。

先皇后崩了。

外命妇们守夜、祈福,操办下来,颇为疲惫。

得了些许空闲时,安国公夫人在殿内坐着浅浅打了个盹,忽然惊醒睁开眼睛来,倏然就对上了太师夫人的目光。

那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疑惑、审视与猜度。

只那么一眼,就让安国公夫人透心凉。

起初,安国公夫人还能安慰自己,或许是太过惺忪看错了,又或许是太师夫人也累了、思绪早神游天外去了,但之后她又发现了好几次。

安国公夫人试探着问过太师夫人,太师夫人打着哈哈就把话题转开了。

守夜结束那日,外命妇们陆续离开皇城。

阿瑛来接她,却不想,太师夫人又对着她们母女瞧了好几眼。

那一刻,安国公夫人彻底心虚了。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太师夫人究竟在打量些什么。

于是,明明那么劳累,她回府后很是睡不安生,过了些日子才慢慢舒缓下来。

安国公夫人“放心”了有半年多时间。

当然,也是因着女儿有了身孕,她忙着拜菩萨都来不及,根本顾不上旁的。

因着韩家子嗣艰难的缘故,安国公夫人很怕章瑛也和自己一般,怕她生儿子养不活,又怕只生女儿受委屈。

安国公夫人时常去太保府关心,自然也听说了一些事。

前不久,太师夫人登门做客,岑太保夫人还高高兴兴地让章瑛过去露了脸,说的是太师夫人全福,好沾沾福气。

章瑛说,那日太师夫人笑眯眯地,却也看了她很久。

安国公夫人那顾不上的担忧在半年多之后再一次翻滚了起来。

真正“坐实”是在岑淼的满月酒上。

太师夫人笑着与安国公夫人说:“令爱的鼻子嘴巴和你有几分像哩,你这女儿养得真好。”

后又说:“小哥儿白白胖胖的,我瞧着也和外祖母像。”

热闹的酒席上,安国公夫人前脚还在抱着孩子乐得合不拢嘴,后脚,被两句话直接“踹”进了冰窖之中,透骨的冷。

那之后,她几乎是避着太师夫人走。

可毕竟彼此身份在这里,也不可能全然不打照面。

几次遇上,安国公夫人都鸡皮疙瘩起一身。

太师夫人的“看破”就像悬在她脑袋上的铡刀,不知道何时会落下来。

所以,差不多一年之后,巫蛊案发酵,太子陷入麻烦之中,而金太师积极奔走时,安国公夫人起了杀心。

以“政见”说服了安国公,看着安国公出手,把金家打入地狱。

“要怪,就怪她自己眼睛太毒了!”安国公夫人的胸口起伏,脸上发白,“她要是没有看出来,也就不会惹祸上身了。”

沈临毓没有说话,但安国公夫人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鄙夷,刺激得她声音都大了起来。

“难道不是?”

“我们一等国公府,是勋贵,和他们金家那样的权臣,除了朝堂上有些交锋之外,本来就该井水不犯河水!”

“她为什么要来琢磨我们家的事?阿瑛是不是我亲生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是她多管闲事!我怎么能、怎么能留她活口!”

沈临毓没有和她争执这些,只是问:“安国公又是如何陷害金太师的?你们伪造了银票往来?”

“那是国公爷和振礼做的,我知道得不多,”安国公夫人吞了口唾沫,“好像是,把别人的往来张冠李戴到了太师头上。”

安国公夫人说不细致,但沈临毓能推断出个大概来。

宝源钱庄家底厚实,京中世家、官员都与宝源有银钱往来。

官场上下,孝敬、打点常见得很,但凡用到银票,七八成都是宝源的。

借由此,背后的东家安国公府甚至可以抓到些官员间行贿受贿的线索,知道谁与谁私底下不一般。

当然,这等“直白人”不多,更多的是借个名头转几道手,粉饰一番。

掌握了这么多线索的安国公,直接改了名头,就能把罪名按在金太师身上了。

衙门细查起来,本就资产丰厚的金太师很难梳理干净每一笔银钱,而行贿的人、查一查账,的确是明明白白少了那么一笔钱。

这钱能去哪儿呢?

不就是银票上明明白白的金太师的口袋里了吗?

行贿的人自身难保,想着有人捞自己一把的,不敢说出真正孝敬了谁;或是挨不住讯问吐露真相,在“倒台”大势之中也无法被全然采纳。

争斗到了那一刻,有岑太保那样为了一个高低而落井下石的,也有陷害太子就必须弄死金太师的,洋洋洒洒各展身手。

于是,连“金太师怎么会蠢到不借他人名头”这种质疑,都被大脚踹到一旁,只余下了“有罪”的定论了。

思及此处,沈临毓又问:“巫蛊案中,安国公还做了什么?”

安国公夫人摇头。

“那您还知道什么?”沈临毓再问,“您总不会天真地认为,就这点讯息,可以从我手里买两条命吧?”

安国公夫人脸色一沉:“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了!”

她不由焦躁起来,来回踱步。

“余如薇白天不是说了吗?国公爷宁可和振礼商量也不会跟我透个口风。”

“我就是只知道这么些!”

“不止是我,振贤一样是个甩手掌柜!”

“国公爷只信振礼,他们父子两人才是一条心!”

沈临毓听到这儿,挑了挑眉:“您信他们是父子?”

“不然呢?”安国公夫人反问道,“可惜,章振礼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被陆念耍得团团转!”

沈临毓略一思忖,道:“您既然只知道这些,那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

安国公夫人一下子站直了身子,紧绷地看着他。

指尖轻轻点着桌面,沈临毓问:“既然他们张冠李戴,那宝源就一定还有一套账本,那套真账本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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