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托着罗立的下巴,齐恒用另一只手从脖颈到后背一遍遍轻轻的安抚。
这家伙不正常,齐恒意识到。
他刚刚看罗立有点紧张,便扑倒他,想逗逗他,哪知事情发展的有点不受控制。
罗立无意识的呓语起来:
“不要伤害我,求求你。”
“我都听你的。”
“那里不行,呜呜,求你了。”
“呜呜呜呜.......”
“我太脏了。”
齐恒凑近去听,听到最后,手臂青筋暴起,怒不可竭。
“畜生!”
他小心的翻过罗立的身体,让他可以舒服的躺在自己的臂弯里。
罗立身型不大,在篮球队主力齐恒的怀里,他显得格外小只。
齐恒拨开他额前被汗水浸透的几缕头发,露出一张稚嫩的脸。
齐恒咂舌,明明比我大,怎么看着跟未成年一样,他想。
他贴着罗立的耳朵,反反复复的呢喃:
“别怕,我是齐恒。
我可以救你。
我是齐恒。
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
我是齐恒。
魔鬼被我打跑了。
我是齐恒。”
如此一夜。
晨光熹微之时,罗立睁开眼,发现自己与一名男子相拥而眠。
他有点不知所措,试图起身。
轻微的震动传导给齐恒,他紧了紧环抱住罗立的臂膀,说:
“再睡会儿,我搂了你一夜,困死了。”
这声音立体环绕在他耳旁整晚,太熟悉了。
这声音让他安静下来,齐恒两个字在他脑海萦绕,盘踞不走。
罗立现在还不知道,齐恒身上的味道和他低沉的呢喃,是今后治愈他的良药。
大年三十。
晓丛将煲好的粥端出厨房,隔着门叫另外二人起床。
“虾粥做好咯~快起床吃饭~”
五分钟后,卧室门开了。
先出来的是罗立,接着是齐恒。
前者挺精神,但眼底微青;后者睡眼朦胧,眼圈乌黑。
“好香啊~~~”齐恒鼻翼微动,瞬间清醒:“还有生煎包!”
“你俩快去梳洗,吃完早饭咱们就出门。”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三人一齐抬头看看墙上的挂表,7:30;又一齐转头看向房门。
这一大早的,是谁?
“快开门呀快开门,快开门呀!”
晓丛拍拍脑门,听出可可穿透力极强的魔音!
“你怎么,”他原本想问怎么来的这样早,但看到一手拖一个行李箱,身上挂满包包的可可后,问话变成了:“带着这么多行李?”
“这个一会儿再说。”可可挤进门,“三位跟我一样挂着黑眼圈的帅哥,快帮我拿呀,别愣着。”
罗立和齐恒这才注意到,晓丛的脸上也挂着重重的黑眼圈。
你又是为了什么失眠呢?
四人围坐在餐桌前,边吃边聊。
准确的说,是可可说,其余三个男生听着。
“我改签的票是今晚10点的,所以把行李全带上了。
跟你们吃完年夜饭,我就走。
除了那两个行李箱其他包包里全是吃的,本来要带回家的,现在全给你们吃好了,我懒得拿了。
哦,我来这么早是为了吃你做的早饭的,”可可将一个生煎包塞到嘴里,含混不清的说:“古(果)染(然)很重(值)!”
说罢还向晓丛竖起大拇指??
“还有,本姑奶奶昨晚一夜未眠,率领凉粉把那些廖娉婷的渣粉杀得片甲不留。
这些粉丝没素质也就算了,怎么连脑子也没有!那种开局一张图,黑料靠脑补的爆料也信!!!”
说完,可可又塞了一只生煎到嘴里,狠狠咬下,仿佛它就是那些黑粉。
晓丛怕她噎着,给她盛了碗粥:“你慢点吃,吃完在沙发上睡会儿。我们去买今晚年夜饭的食材。”
“嗯嗯,好。”可可喝了口粥。
齐恒见缝插针道:“这位有气质的小姐姐你好,鄙人姓齐,齐桓公的齐,单名一个恒字,恒星的恒。请问你怎么称呼?”
可可眼皮都没抬,直接回道:“撩妹子挺在行啊!叫我耿老师。你倒是帅的很,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
可可吃饱喝足擦擦嘴,拿眼睛在罗立和齐恒之间扫了扫,说:“你俩倒是配的很。”
罗立停下筷子,偷偷看了眼旁边的齐恒。
齐恒没得到答案,追着她问:“可惜什么呀?”
“叫耿老师。”
“耿老师,你说呀。”
“可惜不是本小姐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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